“你这是借口!”
嘉淑面色一沉,混蛋,竟然还想打她?
九阿哥气急,故意接着嘉淑的话说,却在开口的刹时,蓦地惊醒。他的嫡福晋,但是皇阿玛亲身指婚,这才结婚半月,他就要休妻。不说皇阿玛会如何措置他,便是额娘那边,也饶不了他。
嘉淑轻哼一声,“堂堂七尺男儿,不思朝堂国事,整日里想着后宅的这点事儿。我们俩,到底是谁过分?”
九阿哥生于康熙二十二年,现在是康熙三十九年内,这会儿的九阿哥但是年青气盛,嗯,毛头小子一个。
九阿哥气愤地望着嘉淑。
嘉淑抬眼瞄了肝火冲冲的九阿哥一眼,心中不由一乐。还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啊!
“摆膳!”
“你……”
九阿哥想也不想,道:“莫非爷说错了吗?你身子不适,爷宠了绿珠,你却将人发卖了出去,莫非不是妒忌作怪?”
对于九阿哥的请愿谈吐,嘉淑只是嗤笑一声,道:“爷是在做梦呢吗?这阿哥府的后院,但是本福晋当家作主。莫不是您要奉告皇阿玛和额娘,爷您的志向就是跟您的嫡福晋争夺后院的管事权?”
“奸刁的女人,爷才不会中你的激将法!哼!你听好了,爷今后的女人,不管做了甚么,你都没资格措置,这是爷的意义。你最好不要挑衅爷的严肃!”
“过分的是爷您吧?”
任何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开了先河,如果不能及时加以制止,终将成为常态。到当时,她指不定就跟本来的九福晋普通,成为诸多皇子福晋中,最窝囊最不受待见的阿谁。
“爷的意义是说,您的嫡福晋,犯了七出之条吗?”
连主子爷宠幸过的婢女都能直接发卖了,她们这位福晋,短长着呢!
奉侍嘉淑用膳的婢女们,见到自家福晋没甚么胃口,眉头时而皱紧,都是心中忐忑。唯恐这位主子俄然把她们也给措置了!
“是吗?”嘉淑嘲笑,“那绿珠不过是一介婢女,未经本福晋答应,便擅闯本福晋的房间。如此不守端方的人,本福晋发卖了她,不成以吗?”
“董鄂氏,你别过分度!”
“难吃!”
盘算主张要败家,嘉淑的表情很好。
管事嬷嬷大气不敢喘。
她并非是董鄂氏的陪嫁嬷嬷,她是外务府指派来九阿哥府上的嬷嬷,对这位新晋九福晋,但是没多少的体味。常日里听下人说这位主子,是个温婉和婉的。但这半日所见,这位主子,可不是好服侍的。
午膳很丰厚,固然味道不咋滴。
不过,嘉淑是一点不心疼,她就是要败家。
一桌子炊事就如许华侈了!
明显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但是这味道入口,却怪怪的。
这才结婚半个月,就跟别的女人上了床。这男人,如果不好好调度一番,她岂不是要成为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