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啦！”我谦善了一下，道，“不过是在书里看到过，说金陵的十里秦淮是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灯影，的确是美轮美奂，我如果能亲眼看看就好啦。”

“今儿没有，再说吧。”我说完又低头持续看书。

我“哦”了一声，心中甚觉可惜，当年的朱元璋虽残暴了些，但的确也算雄才大略，是他一手奠定了大明帝国二百多年的基业，当时候金陵的“紫禁城”必然也是金碧光辉的，现在竟然就这么埋没了。李后主亡国时还能唱唱“雕栏玉砌应犹在”，老朱如果还在的话，恐怕得改唱“雕栏玉砌都不在”了。

“哦！”我靠近了康徒弟问道，“皇阿玛，这个孙嬷嬷是不是就是小时候带过您的孙嬷嬷？”

“孙奶奶！”我不幸兮兮地唤了一声，腻到了孙嬷嬷的身边。

“孙嬷嬷，您先请。” 康徒弟亲身搀着孙嬷嬷，孙嬷嬷又一手牵了我，在曹寅的引领下，进了织造署。

都怪阿谁死胤礽，你本身读完就读完了，跟康徒弟陈述个甚么劲儿？害的我现在连路上的风景都没得看！早晓得如许，当时应当让胤褆和胤禛再打得狠点儿……

“也不是不可，不过您得承诺我一个前提。”

“孙奶奶，您就说说嘛！我就喜好听‘陈芝麻烂谷子’最成心机了！”我摇着孙嬷嬷的胳膊恳求着。如果能挖出来一两件康徒弟小时候的“糗事”，说不定哪天他训我的时候，就能当作“奥妙兵器”利用，妙极！

“不过，今儿有至公主在这儿，奴婢感觉热烈多了。她那一声声的‘孙奶奶’，叫的奴婢这内心甜丝丝的。” 孙嬷嬷擦了擦泪，又昂首笑道，“皇上，奴婢能不能求您件事儿？”

穿上大氅，我跟着康徒弟下了撵，抬眼一瞧，一片白茫茫啊——前来接驾的职员全部服素早已跪了一片，就连织造府门口也挂着白绸和白灯笼。

“冬来梅花色鲜艳，大地乾坤粉妆遍，提笔欲将锦誊写，遥思江南美女颜。”康徒弟顿挫顿挫地念了一遍后，脸上尽是别有深意的笑容，望了我一眼，调侃道，“怪不得让你温书，总开小差，本来是这片叶子在作怪！”

“是啊，至公主晓得得很多呢。”孙嬷嬷赞道。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合法我正襟端坐，在康徒弟的戒尺威胁之下，极其流利地背诵着《孟子》中的《不为与不能》时，车子俄然停了，侍卫禀报导：“启禀皇上，江宁府已到。”

他俩的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就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瞧把你给欢畅的。”孙嬷嬷笑着拍了拍我的背。

过了半晌，车子停了下来，外头的侍卫报说织造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