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乌尔衮张了张嘴，却没说出甚么来，万分无法地瞥了一眼痴望着班第的蓉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垂着头蹩回到淑慧的身边。

康徒弟成心偶然地望了一眼淑慧，答道：“孙儿刚传闻五姑姑奉了您老的懿旨将禧儿和班第从奉先殿带到慈宁宫问话，想必是有甚么要事，便赶过来看看。”

端靖的话一说完，统统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的身上，等着我给出答案！

淑慧长公主如何来了？我和班第面面相觑了两秒，仓猝规复原有的姿式面对列祖列宗，并侧耳聆听外头的动静。

孝庄没言语，只是握着我的手，笑呵呵地望着乌尔衮。

“五姑婆！您如何来啦？”我有些欣喜地昂首望着淑慧，心中却也没出处地模糊有些担忧。

这五姑婆有很多张面孔，面对孝庄的时候是风趣诙谐的女儿，面对康徒弟的时候是恭敬有礼的姑姑，面对我的时候是驯良可亲的五姑婆，面对下人就是不怒而威的长公主。

“你说的也有事理，就这么办吧。” 孝庄想了想，便同意了康徒弟的定见，又抚着我的手背，安抚道，“禧儿啊，你也别焦急，好好想想再跟老祖宗说。”

“五姑婆……”我有些游移。能早些结束罚跪当然好，不过，如果来带我的换成其别人，比如说福全啦，或者常宁啦，我会高欢畅兴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这五姑婆老是让我想起巴林蒙古，并且，那天在慈宁宫花圃那一幕更是让我明白，她始终未撤销带我去巴林的诡计。我望了一眼香炉，第一炷香还剩下不到一寸长，便有些难堪地持续道，“……皇阿玛让我罚跪的时候还没到……”

“这我晓得。”淑慧打断了魏珠的话，进步了音量道，“我此来乃是奉太皇太后懿旨，带至公主和班大人去慈宁宫问话，快开门。”

“是啊。是我让阿图去把这两个孩子叫过来的。”孝庄呵呵笑道，“孙儿啊，不管这俩孩子犯了甚么错，看在我的面上，余下的罚就免了吧。”

“二公主此言差矣，此次受罚并非至公主所害，而是因我跟至公主在这件事上的观点分歧，一时激愤，出言顶撞了皇上而至。”我没开口反击，班第倒是抢先替我挡了一枪。

班第没有理睬蓉玥，却回身对着乌尔衮，直勾勾地盯着他道：“世子，班第一贯恭敬你为人办事，光亮磊落，然本日您这一番愿意之语，班第却实在听不下去。您到底喜好的是谁，不但您内心清楚，宫里上高低下有眼睛的人想必也都看得很明白，或许您是有苦处，但倘若因为这个苦处却让至公主痛苦平生的话，班第我头一个不承诺！”

当我一脚踏进寝殿，看到同在殿内的乌尔衮，蓉玥，另有三姑婆端靖长公主时，心中疑虑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