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宁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天然隧道:“是我新收的一个丫头。”
“伍女人?是谁呀?”我问常宁。甚么女人,挺着大肚子还非要来见常宁?真是怪事儿。
“是啊,沈宛。”常宁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她的真名,曾经是名满江南的名妓,的确是个才女……”
“伍女人,您先起来!”抢在常宁再次发作前,我上前想先将伍女人搀扶起来,可那伍女人摇了点头,还是果断不起家。
“小公爷……”沈宛看来在打动之余还是有些顾忌,悄悄挣扎了一下,但挣不脱永绶的紧拥。
“嘻嘻,阿玛,这就是‘琴鱼茶’吧?另有小鱼游来游去,太风趣了!”我兴趣勃勃地岔开了话题。
“你……你……”常宁的胸口起伏不定,已经处在暴怒的边沿,高高举起了右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挥在那伍女人的脸上。
“想甚么呢?”
常宁带着我去了他的寝殿,换了一身便服后,心气仿佛平顺了些,开端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禧儿,你今儿如何到这儿来了?跟你皇阿玛说过了?”
亚尔泰和舒景面面相觑了一下,低了头,谁都不敢上前。
“他啊,现在壮得像头牛,您甭担忧。”
“谢至公主!谢王爷!奴婢辞职。”伍女人擦了擦泪,福了福身,由两个丫环搀扶着,跟着两个侍卫走了。
“唉哟哟,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我只不过喝了点鱼茶,又没吃熊心豹子胆,哪敢嫌你们烦呐!”我笑呵呵地打趣。
“小丫头,你当我真不晓得你在想甚么呐?实在……”常宁的话刚开了个头,就瞥见一名妊妇,一手撑腰一手扶着腹部,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渐渐踱了出去,刚要见礼,常宁伸手制止,待她坐定后,常宁问道:“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呆着待产吗?甚么首要的事非要这个时候来见我?”
“哦,好!”我承诺着,跟着常宁出了院子,给那一对纠结的恋人让出了空间和时候。
常宁将我揽在怀里拥了一会儿,才放开道:“不该你管的你别管,记着我的话。我也累了,要歇会儿,你先归去吧,改天我去看你。”
“我跟他额娘也跟他说过,能够让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做个丫头,可永绶这小子已经走火入魔了,他说不能让沈宛没名分地过一辈子,他对峙要娶她做正室福晋!这如何能够?这类事不管国法家法都是千万不容的啊!鼓吹出去还会成为笑柄!”常宁无法地摇了点头,长叹一声道,“唉!这孩子非要把我气死他才欢畅!”
“让她出去吧。”常宁皱着眉叮咛了一声,小寺人“遮”了一声退了出去。
“斯若女人……”常宁微皱了眉,不悦地望着拥在一起的永绶和沈宛。
常宁笑呵呵地帮我穿好大氅,悄悄拍了拍我的脸,笑道:“好孩子!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儿,一准儿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