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这么一问,阿敏更是镇静。脑筋里一片混乱,甚么都想不明白,嗯哼了几声,才低声作答,几不成闻:“恩……恩……是小……”
“爷不是柳下惠。”胤禛眯了眯眼,直截了当。
呼声沉闷,化为浅浅一声低咽,听起来到似娇哼普通……
初时,心中另有些笑恼的感受:这个女人,未免太小瞧爷了!
阿敏又持续说道:“前阵子奴婢去寺里上香,遇着个徒弟讲了个故事。
阿敏离了胤禛度量,心中稍定。听到胤禛似问非问的话,她压根没明白,也不晓得该不该搭话,只讪讪的陪着干笑了几声。
满腔的风月旖旎又添多了几分绕指柔情。见到这个女人故伎重施,又待开溜,那里还耐得住!胤禛反手一扯,用力一拉,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胤禛顺势除了鞋上榻,一只手揽上阿敏的肩头,头挨着头,瞧起了笔墨,
凝睇了半晌,哑声言道:“爷往时是有些事情还没想通,本日……多得你……爷才真正想通了。你……今后不必再挂记了,爷好的很……放心罢。”
在胤禛的凝睇之下,阿敏一张脸更加憋的羞红,终究还是忍不住找了句九不搭八的话来讲:“爷,今后别对弘昀那么凶了吧,他还小呢。”
以是不等胤禛答复,她又似自嘲般笑着说道:“嘿嘿,是奴婢又犯傻了,爷是比苏秦还要了得的伟丈夫,如何会有放不下的固执心呢!奴婢说傻话呢,爷别跟我普通见地。爷,我刚才想了想,有点私念,还望爷能成全。本日虽说是奴婢的重生日,可这件事对奴婢来讲,也难说算好还是坏,不管吵嘴,奴婢都想学着放下了,以是这个日子,但愿来岁爷也不消帮奴婢再记取了。”
——苏秦留秦复岁余,黄金百镒,俱已用尽,黑貂之裘亦敝坏,计无所出,乃货其车马主子觉得路资,担囊徒步而归。父母见其狼狈,唾骂之,妻方织布,见秦来,不肯下机相见;秦饿甚,向嫂求一饭,嫂辞以无柴,不肯为炊。
对欢爱情事,她猎奇过,也暇想过。似懂非懂,似明非明,偏天生又是个明智多于感性的脾气,虽从没想过会等闲将本身交出去,但也从未把这类事当何为么了不得的大事。往时跟靠近熟悉的朋友,嘻嘻哈哈,开些荤素打趣,于她而言算不得甚么希奇。
胤禛眼也不眨的盯着阿敏,只想看入她心底去,只想看明白她到底是甚么一个心机。
老衲人带着小和尚游方,途遇一条河,见一女子正想过河,却又不敢过。老衲人便主动背了女子趟过了河,然后放下女子,与小和尚持续赶路。小和尚不由一起嘀咕:师父如何了?竟敢背一女子过河?一起走,一起想,最后终究忍不住了,说:师父,你如何犯戒了?如何背了女人?老衲人叹道:我早已放下,你却还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