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又回身对纳喇氏道:“先别哭,听秦太医如何说。”
姚语欣像没闻声她话似的,走至王嬷嬷跟前,看了眼哭得面孔发红的小婴儿,方缓缓说道:“侧福晋说得那里话?且不说爷走之前交代了我,就是不交代,我也该来。再如何说,我也是孩子的母亲,疼他的心不比你少。”
她半睁着眼睛,本能地问道:“到卯时了?”
墨香踌躇了会,点头道:“还是别自作主张的好,到底主子没叮咛。”
墨香叹口气道:“都这么晚了,爷应当不会来了。听主子的,上菜吧。”
姚语欣说道:“边走边说吧。福喜,爷是不是要去早朝了?太医来了吗?”
“回福晋的话,秦太医已经在了。爷要去早朝,又担忧小阿哥的环境,这才......”福喜追上姚语欣的步子,轻声解释道。
“是,福晋的话,我记下了。”纳喇氏恭敬地应道。
姚语欣快速冲出去的身影轰动了七阿哥以及他怀里的纳喇氏。
“福晋!”七阿哥喊了一声,见姚语欣鬓发狼藉,行动仓促,晓得她是真的担忧,眼里不由闪过了一道暖意。他放开纳喇氏,走上前道:“福晋你来得恰好,我要上朝去了,弘曙这儿就费事你辛苦。”
“太医,洗温水澡就够了吗?”七阿哥的设法同纳喇氏差未几,拧眉说道:“还是开张药方的好。”
“如何会?”纳喇氏心下发紧,面上还要装出平静的模样,说道:“只是这会儿孩子还生着病......”
墨竹实在也有一样的猜想,现在听墨香说出来了,心中好不愁闷。开口道:“我还觉得爷会多来几日呢。不成想......”
姚语欣笑笑,朝孩子伸脱手道:“提及来,这孩子我都没抱过呢。侧福晋不介怀我抱一抱他吧?”
“快,拿我的衣裳来。”
只是,眼瞅着天越来越黑,七阿哥的身影却一向没有呈现,这让屋里候着的几个丫环不由地焦急起来。
七阿哥都发话了,你说秦太医还能不开方剂吗?
团体而言,姚语欣是一个适应性比较强的人,这跟她宿世的经历有关。遭受过波折的人,人活路上总会悟出些东西来。
“但是......”墨竹有点担忧隧道:“万一爷来了,发明主子没等他,那......”
在他提笔写方剂的时候,七阿哥带着人出门去了。既然儿子没事,不要说早上朝,别的事情他也能放心去做了。
“爷客气了,我也是孩子的母亲,照顾他是应当的。”姚语欣嘴巴上应着,眼睛已经看向了孩子,一脸的担忧。
“不说这个了,去厨房。”墨香移开了话头。
越靠近门,姚语欣的耳边就越能闻声小孩子哇哇的哭声。她内心一急,也顾不得本身的形象了,一掀帘子,便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