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这么个启事,且还不让晓得,那这事儿可就耐人寻味了。
......花田站在正院体善堂里头,回想着道,“我们格格,常日里性子夙来豪放些,也爱同我们玩闹。只是今儿不知如何了,归去以后就闷着,听着李福晋来叫,神情就愈发不对劲儿了。”
听了这话,花田本还要再说,这时外头却响起了玉葫笑盈盈的声音,“主子福晋,耿格格身边儿的花朝来了,说耿格格来找她归去。”
花田也反应过来,单凭她空口白牙,天然没人能信赖甚么,咬了咬牙。便是有些不甘,也只得辞职,“主子辞职。”
舒兰听着这话儿,不由问道,“哦?竟没甚么别的启事么?”
舒兰无所谓的笑了笑,干脆直代替钟嬷嬷说了,“除非她不想,或说是不敢让人晓得。”
耿氏听着玉屏的阴阳怪气,冷哼道,“再如何样,我也是四爷的格格,你一个主子,还是放尊敬点儿的好。就算你们李主子再有本领,只怕也拗不过端方法度。”
钟嬷嬷也是跟着在屋里头一道听了的,闻言心头想了想,便说躬着身子道,“老奴瞧着,宁肯托其有。花田是个忠心本分的,加上人又心眼籽实诚,只怕有些事儿是耿格格不敢让她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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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才多一会子,快归去罢,免得你家格格多心。”舒兰笑了笑,借端说道。
钟嬷嬷一听,顿时觉着有些心惊,这如何听着,说着说着,底下怕不是有人串连起来了?老脸上神采一紧,低声在舒兰耳边说道,“福晋细想想,若真是这么办了,反倒简朴了。只是如许儿,府中必定要体味清楚是甚么闲话,以此衡量如何惩办。除非....”
舒兰听着这话一万个不信,一听就晓得是给外头的官话儿。
“这话如何说?”舒兰闻言,神采微微一动,美目一转。
倒是耿格格,明显舒兰早就说了放心养着,可本日却还是来了。且一向等着,谁问也不说甚么,到了晌午才分开。
主子福晋说了,她是个主子便不能在闹了。
回了院子,耿氏低头不语,任身边的花田如何问,也不说话。就连炊事都没吃几口。
耿氏闻言神采骤变,坐在床上低头不语半晌,便道,“就说我病着,恐怕过了病气给小阿哥和大格格,他日再去给侧福晋存候。”
便说道,“仿佛传闻,是因着和武格格身边儿的花林说了闲话儿,犯了忌讳,这才冷淡了。”
现在问起来,可见事情不简朴。
这话一问,钟嬷嬷实在不是那么清楚,却模糊觉着应是有干系,便说道,“这事儿老奴也不大清楚,只是老奴记取,耿格格身边这两个,她本来更钟意机警些的花朝,反倒是不知如何了。自李侍妾小产以后,便对花朝愈发冷淡了,反倒和花田更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