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我如果太子,现在只怕都要被气得恨不能掐死我了。”
那一场轰轰烈烈的九子夺嫡,究竟是会因为他的呈现而更减轻烈,还是会被必然程度的压抑和缓?看着面前这一群尚且稚气敬爱的小包子,胤祺实在想不出来这些个孩子将来打生打死的模样,俄然又感觉本身实在想得太远,忍不住轻笑着摇了点头,将这些有的没的动机尽数抛开。
“没有没有。”胤祺赶紧点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张廷玉跟在志对劲满的太子身掉队了门,又含笑冲自个儿走了过来。一时只感觉头大如斗,扶着额重重地叹了一声,语气竟没出处的带了几分沉痛出来:“我就是觉着,我仿佛——确切有点儿过分了……”
胤祺悄悄地坐了一阵,气味总算略略平复了下来,却像是难受得狠了似的闭了闭眼,才终究又哑声道:“我只当你是我四哥……你就不能——只当你是我四哥么?”
胤祺却唯有在心中苦笑——如许一份天大的圣宠,于他倒是个能活活烫死人的山芋。现在他可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屁孩,他那位皇阿玛就真不担忧……这么一份圣恩,会把他这小身子骨生生给压垮了?
“我不是——”胤禛仓猝应了一声,一把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半蹲在一旁替他渐渐地顺着气,心中没出处的生出浓浓悔意来,尽力放缓了声音道:“是四哥不好,你别急,四哥给你赔罪……”
胤禛忙俯身行礼口中称谢,胤祺倒是忍不住在内心暗叹了一声——由一代宰辅之才作证,同大清继任帝王许下的这一句至心订交的誓词,就算总有一日会因时势而不得不窜改,只怕也确切足以成绩一代嘉话了罢。
总算了结了这一桩苦衷,就又到了中午加餐的时候。胤祺表情极好地给一群兄弟们分发着点心,本觉得张廷玉这类赋性慎重家教杰出的谦谦君子只怕不会接管,却不想他竟是仔细心细地净了手,又踌躇着暗里里问胤祺有没有栗子羹,白净姣美的面庞上还带了一丝很有些心虚的红晕,不住地往门口瞄着,明显是担忧他那位父亲大人会俄然破门而入。
胤禛的胸口猛地一震,稠浊在心头的那些个狼籍的心机竟像是俄然被一杆子猛地捅破了似的,蓦地豁然开畅了起来。
他今儿坐的是胤禛边上,见他这般些魂不守舍的模样,胤禛不由微蹙了眉,抬手悄悄扶住了他的肩:“如何了,太子又难堪你了?”
理科不好害死人!不学汗青害死人!看电视剧只看剧情的确害死人!曾经的理科状元此时只想一头撞晕了穿归去,把宿世阿谁嫌弃理科嫌弃得要死的自个儿一巴掌拍醒——他昨儿哪怕略微想到这“敦复家的二儿子”跟张廷玉的联络,都打死也不会把这么一尊尚在幼生期的庞然大物给这么痛快地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