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着李煦跟贪狼出去了，就晓得只你们俩在那屋里头，实在放不下心。”胤禛抿了唇无法地望着这个毫无自发的弟弟，抬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叹了一声道：“民气多险恶都是有的……五弟，你一贯看人都只往好里看，可也要多留个心眼儿，莫要叫本身吃了亏，晓得吗？”

“……”胤祺机器地点着头，也不敢还嘴，奉迎地替自家四哥抚了抚胸口顺着气：“四哥，你别活力了，我今后必定重视……对了，四哥——你当时如何会俄然出来的？”

“去吧，我在外甲等你。”胤祺点了点头，又抬手替他把残存的泪痕抹净了，轻笑着温声道：“有甚么事儿咱渐渐说，可不准再哭鼻子了——这么冷的天，一出去再给冻上了……”

胤祺点了点头，刚走出门又俄然站定，微扬了声音道：“武曲，你留下守着这一家人，毫不成叫他们遭到半点儿伤害——听着没有？”

“熟谙，这是曹家祖上传下来的——传闻是当初佐领大人犒赏之物。”李煦茫然地应了一声，内心头只觉莫名的有些忐忑，“五爷……这弯刀可有甚么不对么？”

贪狼只觉着心中一阵酸楚一阵滚烫，哽咽着低下头说不出话来。胤祺却也不再多说，又与武曲交代了几句，便与他一块儿上了马，一起奔了曹府归去。

“爷——您有甚么叮咛？”

“主子……”贪狼用力地摇了点头，下认识紧紧回握住了那只手，抹了脸上的泪痕，极力地朝着他浅浅地笑了笑：“我没事——我想跟娘说两句话，然后咱再归去……行吗？”

胤祺把贪狼也给不由分辩扯到了床上，又细细地将李煦的话给他大抵讲了一遍。贪狼听得更加心惊肉跳，盗汗精密地充满了额间，这才总算完整明白了自家小主子为甚么这么急着清查自个儿的身份，当即哽咽着扑跪在胤祺面前：“贪狼……谢主子拯救之恩！”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五爷自个儿吭哧吭哧地拖过来一把椅子，李煦只觉着一头雾水，摸索着轻声问了一句。胤祺也不理睬他，踩着凳子独立重生地爬上去，踮了脚将那架子上一把看似平常的弯刀给取了下来：“李大人，这东西你熟谙吗？”

“我又不是半大娃娃了，你放心跟伯母说话儿，破军他们还在外头呢。”胤祺含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还体贴肠替他们带上了门。面上轻松的笑意却在出门的那一刻便尽数消逝，只剩下了淡淡的凝重跟沉涩。

李煦怔忡地应了，一时却也闹不清这位小五爷究竟是想问些甚么：“咱满洲各旗都有自个儿的图腾，正黄旗是海东青，镶黄旗是母豹子，主子家跟曹家历代都是正白旗包衣，这正白旗的图腾就是血狼……至于那下五旗的图腾，则是些乌鸦、野猪、鱼、蛇、蛙之类的，大抵便是如此——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