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里的存候声,云荍赶快从玩偶房冲出来、进了正屋。
“行了,朕免了你学画莫非还不算赏,莫不是爱妃还想接着学?”康熙嘴上这么问,实在一点儿也不想云荍再学了。那不但单是在折磨云荍,也是在折磨他。
但是现在又分歧了,他们家出了个太子,虽则保成因着是嫡子小小年纪就封了太子,但爱新觉罗家的尿性他是深深的体味的,嫡庶甚么的向来都不是事儿,看看开朝以来,有哪个是嫡子上位的?更何况保结婚娘还去了,即是后宫断了一臂,今上另有个庶宗子,本年也到了进上书房的年纪。索额图本能的就感觉,五阿哥将会是太子的一大劲敌。
实在是云荍围棋就是个渣,康熙不过脑筋都能杀她个片甲不留。可实在,五子棋康熙也是杀她个片甲不留的,云荍顶多就是能比围棋多挣扎一会儿罢了。
景顾勒不睬他,只一心盯着一个方向看,爪子捞啊捞的。
远在都城的康熙却还不晓得出了这般事,时隔好几天又踏进了长春宫。
索额图内心发狠,此次谁敢伸手,他就敢剁!获咎些人怕甚么,等太子登了基,他们还是得扑上来跪舔。
康熙看着奶嬷嬷怀里的景顾勒,小东西长大了好些,叫养的圆圆滚滚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见康熙盯着他看,就也直直的盯着康熙看,一会儿又仿佛瞥见了好玩的东西,手开端张牙舞爪的挥起来。
云荍万没想到康熙会来这一句,回嘴到:“说了是妾画的不好才听皇上的,妾明显…唔…皇上…”
“景顾勒养得好不是臣妾这个当额娘的功绩吗,皇上就只赏那些奶嬷嬷,也不赏赏臣妾吗。”云荍不依道,大部分只是跟康熙娇一下,男的不就是吃这套嘛。另有一小点点,实在是有些吃奶嬷嬷的醋,明显是她生的她养的,人家却都以为是奶嬷嬷的功绩。又想到自来皇家的孩子都是跟奶嬷嬷亲过额娘,云荍就觉的心伤,非常讨厌这个奶嬷嬷的轨制,本身不能喂另说,能喂却不让算甚么。
“嗻,臣遵旨。”讲事理,索额图是真不想接这份活,向来赈灾便是最不好做的,他太清楚底下那些人苛拿卡要的本领了,谁晓得最后能剩下多少到老苍内行里。他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他也在这个好处链里头呢。
这件究竟在已经会商了好几天,眼看着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了,哀鸿也等不及,康熙只得叮咛道:“既如此,这件事便由索相卖力吧,务必尽快将粮食发到哀鸿手上,不成裹起民乱。”
说完放下帐子,俯下身去。
陕西官仓每年都会存必然量的粮出来,漠南蒙古固然臣服于清朝,但毕竟没有握在手上,该防的还是要防,这官仓便相称于战备了。
既然太子位现在还不是很稳,那他这个当舅姥爷的就得帮着侄孙站稳喽,增加赫舍里家的政治本钱就是一条康庄大道,以是此次的差事必定不能出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