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云荍和李嬷嬷,李嬷嬷看着云荍皱眉的模样,从她手上接过账册,问道:“主子但是在担忧甚么?”
云荍笑着令人接过,客气道:“费事流云女人了。”
福生在中间一脸愤恚:“主子,那婆子明显就是欺您,为甚么不直接发落了她?”她这半年已是长进很多了,若搁以往,当时就能啐到那婆子脸上去。
福生晓得云荍说的有理,却还是气不过,跺了顿脚干脆出去干活了。
云荍本来觉得她接的这个事儿应当是很安逸的,因为她本身宫里这些年宫人就没有甚么大的变动,底子就没劳烦到皇后那儿去。哪晓得接了手才晓得,虽算不得忙,却也安逸不了。今儿这个抱病了要不要请医女或者挪出去啊?明儿那两个拌嘴打斗了该如何措置啊?后儿又是一个丢了东西思疑是另一个偷得啊。
“啊?”李嬷嬷惊奇出声,反应过来赶紧捂嘴,见无人重视到内里,才放开手学云荍抬高声音道:“主子为何这般说?这可不是能胡说的,如果叫人晓得了,少不得被人说是…皇后!”李嬷嬷将中间一词支吾畴昔。
至此,后宫进入了一人总领、四分天下的局面。这内里倒是贵妃、惠嫔、荣嫔各占一大头,云荍拿的固然也首要,但在别人眼中明显油水不敷,不受人正视。含卉就更惨了,管着屋子能捞到甚么呢,莫非还能把房梁上掉下来的琉璃瓦捡归去不成?几人的表示也是各有分歧。
嬷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本来这类事儿底子不会报到皇后跟前去,她又哪儿敢假传皇后说了些甚么。不过就是打量着云荍之前没管过,不晓得这里边的事儿,先拿些小事儿把云荍问烦了,懒得管她们了,她们才好做些行动,往本身兜里捞好处。
这天云荍正在看书,前次福生想啐她一脸的阿谁嬷嬷又来了。
“福华,去送送。”云荍表示道。
贵妃是懒得理睬,直接都丢给了舒嬷嬷,只卖力点头;惠嫔倒是欢畅的要疯了,再没想到能有这么块大馅饼掉在她头上,这库房随便扫一扫,她儿子不就甚么都有了?荣嫔内心有点气,凭甚么内库就给了纳兰氏了?给了贵妃她还能佩服些。不过转头又安抚本身,恩,这个油水也不比纳兰氏的少了。云荍就不说了,只能是谨慎加谨慎了。含卉倒是心对劲足,她也不希冀要捞多少东西,有个事情打发时候,还惹不上甚么是非,清平悄悄的就很好了。
云荍截住她的话头:“不管如何样,多做些筹办老是没错的。”
云荍倒是明白她的意义,道:“我也是猜想的,皇后此次抱病必定不是面上说的因为累着了,累着了还不至于在床上躺了三天,明天皇后固然出来见了人,但是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底子不像是大安的模样。”李嬷嬷深觉得然的点点头,她也不感觉皇后是累着了才抱病的,实在后宫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信赖流云那天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