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内心就两个字‘痛快’,这类尴尬的杀伤力绝对不比拳头在肌肤上留下的伤痕少。
起棺的时候到,宋家管事的过来号召。
“千术的精华在于骗,我晓得你伎俩不错,明天我想看看你的文斗上的功底,这里有一万块现金,如何玩,全凭你爱好。”
穿过繁华的商区,车子转了两个弯进入了黄河路,停靠在了麻将馆的劈面。
七爷盯着老宅的门看了好一会,才让我点上烟斗,呼出口烟道:“不想做‘流城’的小二爷?说说来由。”
把皮鞋跟踩在脚底,走路拖着鞋跟走,用心把袜子争光,磨出洞,两只裤管卷起一只,暴露卷着边的袜子,拖拖沓拉的走进麻将馆。
宋老五没有儿子,只要两个女儿,以是卖力抬棺的是宋老迈的儿子战役辈的童男,宋老迈捧着画像走在最前头,一起出了老宅,掩着长街出城,再乘坐专车前去宋家墓园。
“七爷,人死了真的能喊魂返来吗?”
干唱调的人很多,特别是在乡村,家里死了人就会请人来哭丧,哭的好那是让人肝肠寸断,如果哭的不好那就是噪音。
东哥应了声,他朝着身后的招招手,带着其别人疾步跟上了前面的送葬步队。
叹了口气,我把面具戴在了脸上,七爷扳正我的脸,看来了个细心后,在我脸上摸索了一阵子,才让司机拿来镜子给我照。
七爷闭目养神,我却在想如果我是宋老迈体如何给宋老五报仇。
我筹办下车的时候,七爷从一旁取出个盒子。
平常逛街走路,一个半小时不感觉啥,但要抬着棺材,撒纸钱,唱调的话,那这一个半小时,相称于要走三个多小时。
跟在前面的东哥笑我没出息,出来混的还能怕鬼。
跟在最后的我们看不到前面的昌大,单单听着唱调就觉着这场出殡没少费钱。
宋家出殡的典礼还是随老法走,固然现在已经不答应土葬,但还是要遵循老端方来,下土落棺,这也是为甚么棺材里只要寿衣和随葬饰品的事理。
听七爷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那些站如松的差人,公然与我见过的家常不一样,那站姿,那眼神,啧啧啧,当过兵的啊!
“你是感觉我给他们施压,才会长你的脸?”
再次对着镜子确认了细节后,我才慢悠悠的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出厕所。
“面具?”
干这活的嗓门要大,哭起来还要有调,哭腔得在嗓子眼里,转上几个弯才气一嗓子吼出来,能唱还不算,得边唱边哭,鼻涕眼泪一大把才算像个样。
由着那些急性子的人先走,我与七爷跟在最后,茜茜姐时不时转头朝我张望,趁便抛个媚眼给我,虽说出世世家,但言行举止间多了很多风尘的味道。
拿着沉甸甸信封,我下了车。沿着街道走向前面的公厕,从内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