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最上方摆着三个尺许高的三清神像;中间顺次摆有七样法器,别离是镇坛木、令牌、令旗、甘露碗、七星剑、驱鬼符箓、法铃,正下方摆有一香炉。
张复成震惊的脱口而出:“杨老伯,您的两个儿子还在不?”他话出口,心中悔怨。
法坛前,羽士身穿道袍头戴黄冠,双手十指紧扣,使出一个“内转印”,两个大拇指间夹着三根燃烧的长香。
茫茫大山中,山多树茂,猛兽藏身的好处所,处在此中的村落为了安然起见,家家户户都豢养狗看门守屋;老槐村也不例外,村中共有八十余户,每户都豢养着狗,少的一条,多的三四条,一家姓田的家中养狗最多,大大小小有八条。
张复成很震惊,不敢信赖面前看起来已是一个年过古稀的白叟会是本身四五年前见过的杨老九,当时他不过年过半百,神采红润,不过戋戋几年,他为何老得如此快?
羽士,磕三个响头,起家往香炉擦入三炷香,随即拿起法坛上的法铃,又跪下,摇三下,口诵解“冤结咒”:“众生多结冤,冤深难明结,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我今传妙法,消弭诸冤业,闻诵志心听,朋友自散灭。”
走完二七十四圈,羽士来到杨家后辈身前,用七星剑在他们背上连拍三下,每拍一下,口道一声:“邪魅去,灵魂定,人无恙!”
左边行走完七圈,羽士再拜三拜,动摇法铃,往右边行走斗步,口诵净心神咒:“太下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聪明洁白,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中邪的事归羽士管,大夫爱莫能助,他先给中邪的几个杨家后辈开了几味安神驱邪的药物,后给杨太爷评脉开方,随后向世人告别,被几个村民送回宣化城。
到底是妖魔还是鬼怪,众村民各抒己见,有人说是豺狼豺狼成精,它们常日最恨野生狗,吃了它们也是理所当然;有的说是厉鬼作怪,一个来由是狗看到它们时大吼大呼,获咎它们,另一个来由是村中牲口除了狗以外,牛羊鸡鸭都无丧失。
人声鼎沸,老槐村的村民相互通动静,得知收回惨叫声的都是杨姓人家,他们的儿子半夜俄然得了怪病,满身变得乌青,双眼圆瞪,内里充满黑丝,一脸狰狞,手脚乱舞。口中大喊大呼,不竭吐出腥臭黑水,连同耳鼻中冒出一丝丝黑气。
孰真孰假需得问个清楚明白,张复成拉着杨老九手,往上扶,问道:“杨老伯,有话起来渐渐说。”
杨老九黯然道:“大法师,你有所不知,三年来,老槐村中的青丁壮连同小童幼儿都死绝了。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我这类半死不活的老头,留着等死。太惨了。”
不待张复成开口,老叟劈面走来,作揖道:“老朽冒昧,老道长贵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