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氏笑着接管,由陈晓儿扶着要走,陈琛俄然想起甚么来,赶紧道:“二婶婶,玄月初三柔嘉公主理了场秋猎,让晓儿同我一起去吧。”
两人吃完饭又睡了一觉,沈玫如才走。陈琛让豆蔻过来,将封信笺递给她,道:“托宫里去,递给五公主。”
“别当着孩子面说这个。”陈平之道,将两只蟹钳别离递给了兄妹俩各一只,想了想又道:“当时只能这么做,我陈氏百年基业,莫非要让他送出来吗?”
云英笑嘻嘻的走过来,欢畅道:“您可算是情愿出门应酬了,也情愿去骑马了,您可不晓得,您前些日子那么文静,奴婢们都觉得您病体还没病愈呢!”
周微说到最后见栾氏无甚兴趣,也实在说不下去了。使眼色让全妈妈把大闸蟹端上来,对栾氏笑道:“是从阳澄湖那边运过来的,味道极是鲜美,你可要好好尝尝!”
老祖宗不好多说,内心是不乐意的。
以是她们这个仲秋节过得格外压抑,陈琛百无聊赖的吃着葡萄,周微试图找点高兴的事来讲,栾氏却始终心不在焉的。
栾氏摇点头,道:“今晚你和玉姑一起睡,太晚了不消归去。”
周微又往栾氏拜别的背影看了一眼,喃喃道:“当初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宿世老祖宗于仲秋节前去世,全部陈府都处在一片哀痛当中,但当代老祖宗过了七十大寿,想必是比往些年更加热烈了。
“这还用问嘛!”沈玫如笑嘻嘻道,完整没了刚进门时的肝火和冷嘲热讽,就如同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般,她又紧接着道:“秦婆子那道东坡肉别忘了给我做!”
栾氏闻言愣了半晌,后欢畅的承诺,带着陈晓儿走了。
八月十五那天,她们早上去了秦府,早晨一家人便和栾氏陈晓儿一起吃饼弄月。依老祖宗和舅母们的意义,还是像往年一样,一起到秦府去过仲秋。但本年还是被周微婉拒了,毕竟本年的陈府另有陈景之一家,也算是聚齐了清河陈氏二房一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不要多管了。”陈平之道,又深深叹了口气,“敬敏甚么时候才气……”他说到这又摇了点头,恰好仆妇将螃蟹端上来,坐下来给孩子们剥螃蟹。
因为她的二叔陈景之老爷——不见了。
豆蔻忙去了。
陈琛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琛却想到此时秦府里该有多热烈,那么多的表哥,那么多的游戏,另有比武赢奖品和赛诗歌……
豆蔻拿返来五公主的信,陈琛看完后松了口气。秋猎定的是玄月初三,在仲秋节以后了,她还觉得沈玫如本日来和她说,秋猎本年提早了呢。看来,这倒是沈玫如找得个由头罢了。
陈琛看着父亲。
孤傲,对她来讲,是比秦太后的折磨更可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