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帘实在没有给人改名字的风俗,不过那姊妹倒是会奉迎的,赶紧叩首道:“求主子赐名!”
待殿中清净了些,叶嬷嬷才叨教了苏帘以后,都给叫了来,给苏帘叩首算是认主,按例苏帘该赏银子的,但是她兜里已经没钱了,想了想只好从天子赏她的那百匹绸缎中,叫叶嬷嬷去选了几匹不打眼的衣素缎,每人犒赏了三尺,约莫能做半身衣裳,倒是喜得她们各各叩首谢恩。
佟贵妃笑容更加苦涩:“皇上这些年固然新欢不竭,可也没有为了哪个坏了端方!”现在怀着身孕的乌雅氏也能够说得宠,可也远不能和那位比拟。她原就看出乌苏里氏入了皇上眼,可恰好出了那种诡异失落之事,可竟不知如何,转眼还不到一年,她便身在行宫,突然万千宠嬖在一身了。
天子来到畅春园的时候,苏帘正穿戴一身袄裙,在澹宁殿的杏梅树下打太极熬炼身材。本日总算不下雪了,也出了太阳,阳光暖暖地照着人,便出来打太极了。
佟贵妃不由心头一揪,很久才道:“晓得了……”她掌管六宫事件,很多事儿瞒不过她的眼线,但是瞒不过又如何,皇上该去还是会去,她能做的就只是帮着皇上瞒着后妃们。
苏帘便想到了之前的绣眉,“绣”字放在后代有些俗气,但是在当代但是用名的好字,因而便给她们该做绣屏、绣楼。再并螺玳和一个叫滟儿小宫女一并留作近身服侍,其他的便交给叶嬷嬷分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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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叮咛了下去,景仁宫大寺人徐长安吃紧忙忙跑返来:“娘娘,皇上瞒着人,轻车简从,已经出宫去了!”
“罢了,现在该愁的是皇后了。一千斤的红箩炭、百匹的绸缎,如此豪华的月例,但是都能与皇后的份例相提并论了。”佟贵妃幽幽道。
苏帘一听是针线宫女,想必是年事不大的,苏帘倒是不记得是哪个了,当初叩首的时候就没认全乎,便道:“我打扮盒里有一只青玉的云纹簪,拿去赐给她。”
“做这身衣裳的是哪个针线上人?”苏帘不由问道,技术倒是再其次,神韵很对苏帘胃口。
这时候,外头一个小寺人来报:“偏殿吴朱紫来给娘娘存候了。”
连续好几天,天子都没来,不过东西倒是一日接着一日地往这边运,头一天送了针线上人和绸缎衣料、皮子来,第二日送来珠玉金饰无数,第三日又运来了整整五大车,一千斤的红箩炭。
翌日下午,张潜鳞又来澹宁殿,本来是天子又叫人送来了一些珠玉金饰,有东珠二斛、南珠四斛,都是巨大圆润的珍珠;各式簪钗、扁方、步摇装满了十几个盒子;金镂空嵌珍珠羊脂玉快意一对,各式玉佩十来件,有镂雕福寿双全的、白头繁华的、岁寒三友的,此中凝住了苏帘目光的是那对龙凤呈祥的蜜蜡黄玉玉佩,这叫苏帘想起了当日钮妃送给佟氏的那对龙凤白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