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这老衲人是要带他去喝杯茶或者吃点素斋的甚么的,没想到一起走出了毗卢殿,又过了药王殿、和观音殿,却还是另有止步的意义,苏帘不由急了:“大师,据我所知,毗卢寺只对外开放前三大殿,背面是不准外人进入的。”
老衲侧身道:“施主,请随我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入殿中,只见一名穿戴木兰色法衣、须发皆白的老衲从背面走了出来,这一声佛号仿佛有振聋发聩之效,佛殿中立即便止了声音。
老衲走到蒋刘氏跟前,双手合十,再念一次佛号,清癯的面庞上尽是悲悯之色:“施主,毗卢寺平静之地,您还是请回吧!”
老衲笑了笑:“那位高朋,只请施主一人入内。”
苏帘被她看得非常不舒畅,本不想答复她的话,但是梵刹当中,只得临时忍了,便点了点头。
过了三大殿,便瞧见是一片密密的紫竹林,沿着石子路小径,走了小半个时候,才穿过了竹林。前头则是一座如江南水乡般新奇的阁子,阁四周皆保护着身着皮甲的保护,有起码五十人,皆面色严厉,神情警戒。晓得老衲人带着苏帘靠近了,门前保护的两个侍卫便立即开了门。
“节妇?”苏帘一怔,方才明白,这位蒋刘氏人是个未亡人。
蒋刘氏悄悄一哼:“想必你也传闻过,我但是这一带独一的节妇!”
苏帘一愣,“恰是,只是我们应当不认得吧?”面前此人面熟的很,苏帘自称住在西山,从不串门子,也鲜少有人登门。
她这番刻薄的话说出口,顿时叫苏帘心口火气冒了上来,便冷冷回道:“不劳您多管闲事!还是忙您本身的吧!”不是来给他死鬼老公上香的吗,如何还不滚!!!到了当代,苏帘满觉得多是有教养之人,没想到竟然遇见这类人!!真是出门没看皇历!
在这类处所,苏帘很像忍忍就畴昔了,但是蒋刘氏却不筹算得两句嘴头痛快便就罢休了的模样,反而感觉苏帘好欺负,更加对劲洋洋:“我蒋刘氏,是朝廷封的节妇!守了十多年寡,再苦再累也一小我养大了两个儿子!朝廷都给我盖了贞节牌坊!我最看不得不守妇道的女人!!”她扬声一哼,嗤笑道:“我如果你,便立即一根绳索吊颈了去!!不干不净的人,也美意义到佛祖跟前,也不怕污了这地儿!!”
“哎呦!!——”蒋刘氏凄厉惨叫,一个趔趄,便撞在西面大红柱子上,翻滚着倒地了,她却不爬起来,反而在地上打着滚嚎叫:“打死人了!!哎呦——打死人啦!!拯救啊!小娼妇要打死人了!”
不管蒋刘氏如何不肯,还是被两个小沙弥强行送出去了,一边嘴巴里还是不洁净地嚎着:“小娼妇,你给我等着瞧——”
苏帘有些迷惑,但是她对佛门法师非常有尊敬的,便跟这老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