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心中暗怒，明显是她本身俄然一下子罢休，竟还反过来怪本身，真是没天理了。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想想，毕竟现在还不是与凌若反目标时候，忍着怒意，闷闷道：“都已经碎了也没体例，待明儿个，微臣找人看看能不能粘起来。”

“娘娘曲解了，微臣……”不等柳华说话，凌若已经嗤笑道：“如何？还想再编甚么谎话？只可惜，本宫早已看破了你，你不止叛变本宫，还嫌本宫碍了你投奔皇后的路，想置本宫于死地。”

凌若挑一挑眉道：“这么说来，柳太医刚才是去了皇后娘娘那边？”

“哦？”凌若探目看了一眼，赞成道：“玉质清透，碧玺纯粹，是柄好快意，拿过来让本宫细心瞧瞧。【 ”柳华不敢不从，忐忑地将快意递给杨海，凌若在把玩了几下后似笑非笑隧道：“柳太医从那边得来，可不要与本宫说是地上捡来的。”

凌若表示宫人起肩舆，同时道：“本宫不是已经踩了他一脚吗？也算是出气了。”

夜色中，凌若带着不成见的笑意悄悄道：“放心吧，他再也害不了人了。”睨了一脸不信的杨海道：“你若不信就看着吧。”

“无妨，本宫晓得柳太医忠心。”明丽的烛光下，凌若笑语清浅，站起家来道：“这快意既是皇后赏的，那柳太医就好生收着，千万不要磕了碰了。”这般说着，她将快意递给柳华，在后者还未接住时，她忽地一个放手，令玉快意掉在地上，“当”的一声，摔成了三截。

“实在……”凌若盯着柳华的脑袋，声音渐趋低了下来，“快意碎了更好，不然将这个害死三阿哥得来的犒赏，日夜放在身边，万一招来三阿哥冤魂可如何是好？”见到柳华身子一颤，她再度道：“另有靳太医，你瞧这夜色茫茫，说不定他就在甚么处所看着你呢！”

柳华愤怒地盯了他一眼，擦干脸上的唾沫道：“那又如何，我底子没要你主子帮，是她非要凑上来，再者，我已经说过要将银子还给她，可她却以此为由，要胁我替她办事。”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凌若，嘲笑道：“娘娘但是又想去将这件事奉告皇后娘娘了？呵，皇后娘娘明辨是非，必然会明白微臣对她的忠心。”

“是。”柳华硬着头皮道：“微臣原想明日再奉告娘娘，不想娘娘这么巧来了。”

“这么说来，本日靳明泽在翊坤宫上咬出微臣与皇后娘娘，就是出自娘娘的授意了？”既然已经摆了然要撕破脸，柳华也不再假装，径直问出心中疑问。

“娘娘您……”柳华既肉痛又惊骇，下认识地想要诘责凌若，又想起她的身份，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听到她前面那句话，柳华后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勉强笑道：“娘娘可真喜好开打趣，微臣……微……”他慌乱地转着脑筋，却挤不出合适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