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案前，只见上面的纸上写着“年”与“诛”字，这两个字代表了他现在的决计。

这些密探就像幽灵一样，不惹人重视地活在阴暗处，除了胤禛手里的那份名册外，没有人晓得他们除了面上的身份以外，还是朝廷的密探。

“是，臣妾晓得了。”年氏并不是个不晓得察言观色的人，只是之前的她不屑于这些，摆布她都是宫中最得宠的阿谁，哪怕被降为常在，也能够重归贵妃之位，可现在统统都变了，弘晟拜别，年家风雨飘摇，兄长被贬斥，而胤禛亦刻毒得像个陌生人，让她感觉非常陌生。

在如许的情势下，她不得不收敛傲气，捡起本来不屑的本领，以调换在这个后宫持续保存的权力。只是，如许的日子甚么时候才到头？又或者永久没有到头的那一日……

灯罩中的烛焰忽地跳了一下，令本就不甚敞亮的养心殿光芒为之一暗，在烛焰复亮后，胤禛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满身覆盖在黑暗中的人影，单膝跪下，哑声道：“拜见皇上。”

夜风蓦地从半敝的窗子中吹出去，拂起那一缕白发，风静时，白发亦随之垂落，拂过胤禛宝蓝绣祥龙的长袍，透着无尽苦楚哀思，就像年氏现在的表情。

密探低头道：“回皇上的话，查过了，柳太医之前有一个mm，刚出世就被送人了，直到年前才在烟花巷地找到了她，那开价一千两才肯让其小妹离开青楼。”说到这里，他看了胤禛一眼方才持续道：“半月后，有人拿着一千两银子调换了柳小妹的卖身契，并将她送回柳家一家团聚。”

而那缕白发，也勾起了胤禛对年氏为数未几的情义，缓一缓声道：“归去好好保养身子，弘晟的事已经如许了，你再如何难过也回不到畴前了，还是想开一些得好。”

年氏派人在宫外对凌若的毒害，另有下毒害弘时，他从未健忘过，当初迫于年羹尧，复年氏贵妃之位，令他屈辱至极，如本年羹尧手无兵权，弘晟又已经走了，该是让他们尝还的时候了。

“这么说来，靳明泽并没有因害三阿哥而获得任何财物了？”在获得必定得答复后，胤禛堕入了沉默当中，没有人会无缘无端去害人，必定有等价的互换，或是为权或是为财。靳明泽人都死了，权势天然不成能，那么就只剩下财了，但是密探已经将统统能够的处所都搜索过了，一无所获。

感遭到胤禛话语间的慎重，密探不敢坦白，照实道：“主子曾遣寺人探洪公公口风，他说熹妃出来后便将他遣了出来，详细谈甚么并不晓得，但熹妃当时向他要求了一间暗室密查柳太医与靳明泽在说话。”

“讲。”跟着胤禛这个字，密探沙哑刺耳的声音再次在养心殿响起，“主子们查知，靳明泽被关入慎刑司后，撤除柳太医以外，熹妃娘娘也去过，以后还送了慎刑司总管洪公公两坛九酝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