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头响起叩门声，随后雨姗的声音传了出去，像她的名字一样悄悄柔柔，“主子。”

总感觉，在这些已经浮于大要的事情背后，还埋没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按下这些心机，他又问道：“另有甚么？”

“陪我在宫里孤老吗？”舒穆禄氏心疼地抚着如柳的脸道：“我晓得你不喜好宫里的糊口，勉强留在这里，只会不高兴，你是个好女人，该有好报的。”

如柳点头，取下簪子放回到舒穆禄氏手中，“奴婢不要甚么簪子，只要主子开高兴心的。”

舒穆禄氏面色一白，随即将手里的珍珠簪子在如柳发髻上，打量了一眼道：“这枝簪子很衬你呢，赐给你吧。”

“另有柳太医这段时候家中非常余裕，克日在看新宅子，看来有重新置宅的筹算，并且以柳太医弟弟的名字，在钱庄中存银一千三百五十两，相称于柳太医不吃不喝九年的俸禄。”若柳华在场，听得密探这些话，非要吓得魂飞魄散不成，连存银都被探听得一清二楚，的确没有一点奥妙。

感受着重新覆盖下来的寂静，胤禛安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子能够看到夜空中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昔日里，只要看到夜空星斗，他的心就会静下来，可现在，老是有那么一丝不静。

密探承诺一声，沉沉道：“去赎银的公公姓杨，并且自称是熹妃所遣。”

“主子领命！”在密探承诺以后，胤禛挥手道：“退下吧。”

“是。”跟着这个字，亘亮的烛火再次为之一暗，待规复普通时，殿中已经没有了密探的身影，只剩下胤禛一人。

“真是傻丫头，你又不是明日就走，另有好些年呢，充足我渐渐选人代替你了。”舒穆禄氏轻叹一声又道：“在宫里，你与我就像亲人一样，我只盼你后半辈子后代成群，能有好日子。”

并且若这统统事都是凌若主使柳华所为，她就不会替靳太医家人讨情，也不会在暗室中偷听柳华与靳明泽说话。

凌若？胤禛惊诧不已，没想到此事又与凌若扯上干系，莫非弘晟的死与她有关？这个动机刚呈现便被胤禛强自抹去，固然凌若曾不止一次触怒过他，但他信赖，凌若毫不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舒穆禄氏忍着内心的不甘与无法道：“晓得了，你去奉告迎春姑姑，说我立即就来。”

“傻丫头，我现在不高兴吗？皇上对我恩宠有加，晋我为朱紫，皇后又待我极好，隔三岔五便有犒赏下来。”她笑，然非论如何粉饰，笑容都透着惨白有力。

雨姗忙道：“启禀主子，迎春姑姑问您好了没有，她赶着去处皇后娘娘覆命。”

待她唤到第二声的时候，如柳捧着铜盆自内里走了出去，先将铜盆搁到架子上，随后才扶了舒穆禄氏起家，在将绣鞋套在她纤细苗条的脚上后道：“主子请先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