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点头道：“你瞧瞧此处离熹妃与你四哥所站的位置，大抵有多远。”

“你是没见过，不过是你底子没心机见，不然朕之前在潜邸练箭那会儿你想如何看都行。不过继位以后，整日忙于政事，再加上宫里的事又层出不穷，朕倒是真好久没碰过弓箭了，也不知是否有退步。”

“是。”弘昼毕竟是阿哥，不像那些宫人普通惊骇，在承诺以后站起家来，觑目睹胤禛手持长弓身负箭袋，不由得猎奇隧道：“皇阿玛，您要在冰上射箭吗？这但是很难射的。”

凌若随口道：“实在皇上如故意，也能够办一次冰嬉啊，宫里好久没有那样的热烈过了。”

“天然能够。”这般说了一句后，胤禛踩着冰鞋走向临渊池，彼时，本来在冰上玩耍的宫人已经看到胤禛了，面是这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均是胆战心惊，又唯恐他见怪，纷繁跪倒在地，到前面弘昼也发明了，赶紧跟着跪下来，一时全部临渊池上除了胤禛以外，再无站着的人。

“你这孩子！”凌若心疼地扶着他的肩膀道：“都已颠末端这么久，额娘还觉得你已经将三阿哥的死放下了，没想到……”

弘历吃惊地张大了眼睛，“皇阿玛你听到了？”

弘历低着头好一会儿才道：“额娘放心，儿臣不会将心机放在任何玩耍上，儿臣会好好读书，然后……”

胤禛笑而不语，侧头对四喜道：“去取朕惯用的弓箭来，别的，再取一只苹果来。”

“嗻！”四喜应了一声，赶紧下去拿东西，在弘历还茫然不解的时候，凌若已经猜到了胤禛的企图，对弘历道：“你本日可有眼福了，能看你皇阿玛射箭，额娘跟在你皇阿玛身边那么久都没有见到过呢。”

那厢，回过神来的弘历镇静隧道：“儿臣曾听蒙徒弟说过，皇阿玛的骑射本领乃是天下第一，可惜皇阿玛之前传授儿臣的时候，儿臣还太小，甚么都不懂，现在终究有机遇再看到皇阿玛射箭了。”

弘历依言将冰鞋脱下，胤禛试了一下，虽有些紧但并无大碍，待两只冰鞋都在脚上绑好后对四喜道：“待会儿朕让你扔苹果，你便极力往上扔，晓得吗？”

身后忽地响起胤禛的声音，将凌若与弘历都吓了一大跳，转头公然见得胤禛负手站在不远处，四喜紧随其身后，从速上前见礼。

“不会的，儿臣没事。”弘历目光一黯，道：“三哥固然已经不在了，儿臣独一能做的就是将三哥那份一起活下去。”他抬头，喃喃道：“三哥，他一向在天上看着儿臣。”

“嗯，待朕细心想过后再说。”这般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弘历，目光暖和隧道：“在想甚么？”

凌若忍了笑摊一摊手，故作无辜隧道：“可臣妾是真没有见到过，莫非还非得说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