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忍着内心的怒意，对那拉氏道：“可否让臣妾问飘香几句？”

那拉氏神采黯然地点头道：“唉，本宫何尝不知，只是宫规如是，本宫赐飘香他杀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如何还能饶她性命。”

凌若不想她行动这么快，有些焦炙道：“不过是一个宫女的话，娘娘岂能等闲便信赖，再说此事另有很多疑点悬而未决。”

飘香错愕隧道：“奴婢晓得暗害皇嗣是极刑，以是非常惊骇，不敢承认。可厥后看到主子因为奴婢犯下的错事，而被娘娘褥夺名份打入冷宫，知己实在过意不去，几经踌躇终向皇后娘娘坦言了统统事。”

凌若目光一凛，凝声道：“娘娘是说臣妾成心谗谄温如倾吗？”

凌若理一理思路，提出最可疑的两点，“飘香不过是一个宫女，那里来这么大的胆量害皇嗣，再者，麝香又从何而来？”

听到这里，凌若顿时明白过来，就本身过来的这一小会儿工夫，皇后便替温如倾找好了飘香这个替死鬼，让温如倾能够满身而退，只是她不明白，飘香为甚么会肯站出来承认，莫非她不晓得暗害皇嗣是重罪吗？温如倾毕竟是宫嫔，这个身份令她得以逃过一死，飘香却不成能，只要死路一条。

那拉氏泰然谛视着她，点头道：“天然能够，不过本宫刚才已经问得很清楚，这件事确是飘香瞒着温朱紫所为，没有甚么可疑了。”

凌若的沉默令那拉氏嘴角微勾，扬声道：“来人，将飘香带下去，命其他杀！”

“臣妾没有。”凌若刚说完这四个字，那拉氏立即便接了上来，“本宫也感觉应当不会，皇上但是一向在本宫面前赞熹妃办事公允，不偏不倚。”

“以是本宫才说她不幸又可爱，一腔愚忠害了本身又几乎害温朱紫。至于麝香，飘香之前也说过了，是从御药房偷出来的。”那拉氏话音刚落，跪在地上未曾出声的温如倾忽地侧身抱住飘香哀哀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抬起尽是泪痕的脸道：“皇后娘娘，臣妾晓得您一贯慈悲，求您饶飘香一命吧，她也是因为体贴臣妾，才会犯下此等大错，并非十恶不赦。”

那拉氏在一旁话道：“本宫听到的时候也实在吓了一跳，没想到飘香竟然这么大胆，连皇嗣也敢害；不过究其底子，还是出于对主子的一片忠心，既不幸又可爱，以是本宫已赐飘香他杀。”

凌若不为所动，盯了被温如倾拉住的飘香道：“飘香，你照实奉告本宫，暗害皇嗣一事，当真是你做的吗？”

“奴婢……”飘香蜷紧了撑在地上的手，似有些艰巨隧道：“奴婢是一时胡涂才铸下大错，奴婢晓得主子一向想为皇上诞下龙嗣，开枝散叶，是以这一次晓得谦朱紫有身后，主子一向郁郁寡欢，说本身没用，肚子也不争气。奴婢瞧着难过，便想着如果谦朱紫腹中的孩子没了，主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以是在主子让奴婢将贺礼玉观音送去谦朱紫那边时，奴婢便想到了在观音像上涂抹麝香的体例，用来让谦朱紫小产，没想到会被谦朱紫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