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佟福晋腹中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想撤除只怕很难。”李卫一边说一边不断地觑着凌若的神采。

“主子但是有苦衷？”李卫谨慎翼翼地问着。

王府中是不答应有红花或麝香的，想要具有这两样东西，必定要去府外的药店采买，不过凌若始终没甚么异动。然李卫并未掉以轻心，他晓得这位主子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是毫不会变动的；现在不脱手，不过是在寻觅一个更得当的机会罢了。

凌若嘲笑，轻吹着护甲上殷红似血的红宝石道：“难并不代表不可，一包红花下去，孩子还是打下来，另有麝香，八个月不见得就能活的了；倒是再担搁下去就真费事了。现在始终还只是一块肉而非人。”

以后，李卫更加进步了警戒，每次水秀他们煎完药，他都会趁人不重视去翻看药渣，明显药方里有红花，但是药渣内里却底子不见红花的影子，心知这红花必是被留作了它用。

听闻这话，李卫惶恐地跪下道：“主子之前犯浑胡涂，对主子多有不敬，求主子恕罪，再给主子一个机遇。”

佟佳氏正玩弄着一件方才做好的小衣，想着要不要在衣衿上绣几朵小花，听到李卫的声音，抬开端似笑非笑隧道：“你叫我主子？我记得你但是净思居的下人啊。”

来人依言将盛了上好金丝燕窝的碗盏放在铺有织斑斓仙鹤的桌布上，随即悄悄站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凌若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眸光不经意地抬起，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皱一皱眉收回了想去端燕窝的手，“是你？你来做甚么？”

这夜，李卫趁凌若等人睡了，悄悄出了净思居，避开府中值夜的下人来到兰馨馆，等了一会儿后便有佟佳氏的贴身侍女柳儿出来引他入内。

“主子给主子存候，主子吉利！”一到内里，李卫立即朝端坐在上面的佟佳氏打千施礼。

“主子，您晚膳没吃几口，奴婢去给您端蛊燕窝来吧。”站了半晌，水秀小声地说着。

“只是如许会否太冒险了些，据主子所知，兰馨馆对入佟福晋口的东西查抄甚严，红花麝香又为妊妇所忌，很难蒙混过关，一个不好还会将主子扯出来。”李卫眸子子不断地转着。

“本来我一向觉得那拉氏不会容佟佳氏生下孩子，现在看来倒是猜错了。看来，始终还是要本身脱手！”手微一用力，再次勾起的丝线应手而断，一缕令民气惊的嘲笑闪现在脸上。

只是兰馨馆查抄的这般森严，钮祜禄氏又有甚么体例混出来呢？这个迷惑一向到某日在厨房看到兰馨馆用来炖参汤的罐子，忽地灵光一闪，拍着脑袋暗道：本来如此！

凌若沉默点头，长叹一声忧心忡忡隧道：“今儿个送墨玉出府的时候，碰到佟佳氏，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比我怀霁月的时候还要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