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与允禟是因为允禵执意不肯拜别才无法留下来的，以是听得胤禛发问，皆将目光转向了允禵。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以目光表示其说下去，允禵死力挺直了背脊，问出他憋在心中好久的话，“臣想晓得，臣究竟犯了甚么错，自皇阿玛病逝回京以后，皇上不止卸了臣抚弘远将军一职，还将臣一向囚禁在府中，连皇额娘的面都不得见上一面。”

“死？”胤禛冷冷反复着这个字，自上面一步步走下来，每一步落在台阶上都有沉重的声响在空旷的乾清宫回荡。

“十四弟，胡说甚么，还不从速跪下。”允禩听他说得不像话，低声喝斥着地，无法允禵底子不听劝，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胤禛深深看了允禵一眼，朝侍卫道：“将十四阿哥带回府去。”

在将目光转回到允禵脸上时，胤禛凝睇半晌道：“你既然问了，那朕就答复你一次，朕未曾矫诏更未曾夺你的位，这皇位确确实在是皇阿玛传给朕的。”

“嗻！”两人齐声承诺，走到允禵身边一边一个扯了他胳膊道：“十四阿哥获咎了。”

“允禵，不要觉得朕不会杀你，凭你们此次的所作所为，就算一个斩立决也是轻的。”他对允禵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若不归去，皇上是不是筹办杀了我？”到了这个时候，允禵连一个“臣”字都不肯用了。

胤禛的目光缓缓自允禩身上刮过，那种包含在最深处的冷意，即便心机深沉如允禩，也不由低下了头，不敢再与之对视。

当两人面劈面站在一起时，允禵刚要说话，脖子忽地一紧，被人狠狠掐住，而掐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恰是胤禛。

“你！”胤禛没想到允禵如此冥顽不灵，怒意一盛之下掐在允禵脖子上的手不竭收紧，允祥见势不对，忙上前劝道：“皇上息怒，十四弟想是一时胡涂，并非成心冲犯圣颜，还请皇上念在他初犯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见胤禛不睬会他，允祥微微焦炙，跪下低声道：“还请皇上看在太后的面上，饶十四弟一次。”

“来人！”胤禛大喝一声，两名侍卫回声而入，等胤禛叮咛。

“十四弟，皇上之以是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莫要错怪了皇上。”允祥不想他与胤禛抵触太过，插嘴说了一句，岂料他话音刚落，就见允禵脸孔狰狞地喝斥道：“闭嘴，我没问你话！”

“我本身会走。”允禵用力甩开两人的手，本身一步步往外走去，这已是他仅剩的最后一点庄严了。从宫门外照出去的太阳在他身后投下一道孤寂有望的影子，能够想见，终允禵平生，也不会再有甚么作为了……

“老十四，不要过分份！”胤禛的眉眼一分分冷下去，凡事皆有个底限，允禵很较着正在超出这个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