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眼圈一红，嘴里倒是道：“奴婢听闻去岁在木兰围场狩猫时皇上还亲手射杀了一头猛虎，那里有所老。至于说咳嗽，哪小我没有三灾六病的，皇上到现在才不过一个咳嗽，旁人如何想奴婢不知，但奴婢倒是已经恋慕得很。将来奴婢到了皇上这个年纪还能安安康康，身子安康，奴婢就心满yi足了。”

康熙神采疲劳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长出了一口气，又安息一阵后，惨白的神采方见些许赤色，他苦笑着点头道：“真是老了，不顶用，之前亲征安定噶尔丹兵变的时候，朕身上挨了好一箭还在千军万马中取了敌军首将的头鼎盛，现在只是小小的咳嗽，却令朕如此狼狈不堪，唉！”

待得一曲落下，李德全已是听得如痴如醉，半晌才道：“不知为何，主子固然不懂琴萧之意，但听着娘子吹箫就感觉浑身舒坦，精力百倍。”

凌若侧一侧头，带着几分神驰之色，“妾身在书中看到过西湖，传闻很美是吗？”

凌若低头一笑，并未去穷究康熙这句话，只是道：“奴婢晓得一个治咳嗽的偏方非常有效，皇上要不要尝尝？”

“那妾身明日煎好给皇上送来。”话刚出口便感遭到不对，她彻夜能入畅春园是因为康熙召见，如何还能日日入园，真当这里是自家不成。当下低一低头不美意义隧道：“奴婢等会儿将方剂写给李公公。”

见他说得苦楚，李德全亦跟着掉眼泪，不知该如何安抚才好，只是用帕仔细心拭去康熙嘴边的水渍。人呐，上了年纪后最怕的就是看着本身老去，天子亦不例外。

康熙深深看了她一眼沉默道：“朕信赖你是有福之人。”

已然回过身来的康熙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咳了几声道：“内库里有几副西洋进贡的水晶片，明儿个你去拿一副去打磨做成老花镜，免得看东西这么吃力。”

“咳！咳咳！！”直咳了好一阵后，康熙才缓过气来，抚着有些发疼的胸口靠在椅背上，偶尔还是会咳上那么几声。留下凌若持续替他抚背，李德全去重新倒了一盏茶来，在试过茶温火线谨慎翼翼递到康熙面前，“皇上，喝口茶，慢点。”

，曲调清爽明快、婉转华丽，以曲生景，绘出皎月清辉下清幽诱人的杭州西湖。

本来觉得喝几口茶就会止住，哪想这一次倒是难受得紧，已经流入喉咙的茶来不及咽下就全数喷了出来，咳个不断，满面通红，连话都说不出，直把李德全和凌若两人都给吓得不轻，忙不迭抚背拍胸，替他将气顺下去。

胤禛握了她细致柔滑的小手道：“我也只是在随皇阿玛南巡的时候去过几次，确切不错，圆明园另有畅春园的一些景都是依它而建。”

这是胤禛第一次见到凌若孩子气的一样，竟要他堂堂一个亲王像黄口小儿那样与她拉勾，真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