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低头认错的墨玉，凌若没好气隧道：“你这丫头如何了，这些日子老是一副恍恍忽惚的模样。去，洗把脸好好醒一醒神，然后将王爷赐的琴搬来。”

“那你干吗老想十三阿哥。”一句话堵的墨玉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抚着滚烫的脸颊吱吱唔唔道：“是……是他老打我头，我被他打胡涂了……以是……以是才会呈现幻觉。”

墨玉不平气地想要辩驳，可始终想不出甚么话来，泄气地捧了脸没精打采隧道：“莫非我真的喜好上十三阿哥了？”

又说了几句后，话题转到胤祥身上，再稀有日便是胤祥大婚之日，他指了要凌若去，那这礼自是少不得的，但是凌若想了好久都未想到甚么合适的礼，实在烦恼，让温如言帮着一道想想。

“对了，你来这里做甚么？”李卫的一句话提示了墨玉，遭了，她如何把闲事给健忘了，顾不得再说话，忙不迭跑去取琴。

“还嘴硬!”李卫屈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没好气隧道：“那我今后也每天打你，看你会不会呈现幻觉，看甚么都感觉像我。”

“我也想，只是那碧玉箫是我为秀女时皇上亲赐的，怎能转赐于人。”不过温如言的话倒是提示了她，既然晓得兆佳氏爱好乐律那便好办了，前几日胤禛怕她孕中发闷，让人送来一张宋朝的七弦瑶琴，仿佛还是甚么名家所制。当下就要让墨玉去将那张琴搬来，但是连着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墨玉承诺，转头一见，只见这丫头神采恍忽地站在那边，不知想些甚么，连凌若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也没反应，直至被拍一下脑袋才惊醒过来。

“没有。”这一次没等李卫说甚么，她就用力拍一拍脸颊站了起来，“没甚么好不高兴，十三爷纳福晋是一件大丧事，我们应当替他欢畅才是。至于我……”唇角一扬，暴露一抹动听的笑容，“还是我，净思居的丫头。”

墨玉本来满怀等候地看着他，待听到“相思病”这三个字时，圆圆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嘀咕道：“这是甚么病啊，我如何向来没传闻过？”

瓜尔佳氏是在操纵她，她何尝又不是在操纵瓜尔佳氏，所谓合做，所谓盟友，归根结底不过四个字：相互操纵。

“有!”李卫放动手里的条帚当真道：“相思病。”

“我晓得，相较之下我反而更担忧你，那拉氏当然可骇，但瓜尔佳氏也毫不是甚么善与之辈，单看她之前各式算计你就晓得，固然现在看似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我总感觉是一个祸害。”温如言顿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依我之见，她身上的毒不解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