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抚着额头道:“朕已经传旨给李卫,让他尽量安抚公众,并且奉告他们摊丁入亩的新政,乃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能够少缴税。一年之期另有几个月就到了,若到时候不能全省推行新政的话,浙江的试行便算失利了。”
听得这话,胤禛方才伸展的眉头立时又皱了起来,沉沉叹了口气道:“是啊,河南那头,弘时刚给朕报了一个大喜信,浙江就出事了,数百名百姓将府衙团团围住,令内里的人不能收支。以后,李卫派兵摈除那些百姓,固然最后将他们遣散,却也有很多人受伤,民情激愤,令新政推行起来格外困难。朕刚才就是与张廷玉他们商讨着浙江的事,不过议来议去,只能是想体例安抚,如果动武,只能令官民冲突更加激化。”
凌若微微蹙眉,看这模样,刘氏在胤禛面前没少说燕常在不是,令胤禛对她定见如何之大,“皇上,可否容臣妾说句实话?”
胤禛这话令凌若眉头微皱,奇特,李卫做事一贯极有分寸,并且他之前曾写过信给本身,固然不如弘时那样劝服了统统富户,但起码也劝了五六成,且一向以暖和的伎俩慢慢迟缓,怎会俄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待得笑过后,他道:“只顾着说话,朕倒是差点给忘了,这一大早的来见朕,但是有甚么事?”
凌若低头道:“是,臣妾与燕常在也有过几次打仗,她只是性子直了一些,并没有存甚么坏心机,至于那日奖惩宫人,过于丢脸,这才将气撒在宫人头上。”
“本来如此。”这般说着,凌若取下披风起家往内殿行去,胤禛正抚额看着一本折子,看到凌若出去,笑道:“醒了?”
凌若抚一抚脸,振起几分精力道:“想不到本宫竟是睡着了,这披风是谁替本宫盖的,你吗?”
这一次胤禛面上倒是呈现了薄怒,“这一次李卫所做的,实在是差能人意,不止新政没推行下去,还几乎激起民变,与河南比拟,的确就是天渊之别,朕真不晓得他是如何在做事的。”
凌若正要说话,目光偶然间瞥过胤禛摊在桌上的折子,在看了几行后,神采变不由为之一变,“皇上,浙江出事了?”
若换了一小我,胤禛必会让其不必多言,但开口的人是凌若,一个让他没法回绝的女子,当下道:“你且说就是,朕听着。”
“朕可不是哄你,而是实话,不过这人间无数女子,唯你能听得这句实话。”听着胤禛的话,凌若挑眉道:“那臣妾难道很荣幸?”
“臣妾不敢坦白皇上,昨夜燕常在确切来见了臣妾,让臣妾代她向皇上讨情。”凌若话音刚落,胤禛便冷喝道:“她心机倒是奸刁,晓得求朕无用,以是跑去你那边,莫要理睬她,就让她扫上旬日的雪。不然此次放纵了她,今后必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