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太妃直勾勾盯着图理琛,抓着萍儿的手始终不肯松开,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了萍儿。
允礼仓猝停下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凌若正坐在樱花树下的石凳中,手里还拿着一卷书。
图理琛并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他答允过的事就必定会做到,当下道:“你们二人先随老夫回府吧,然后老夫再想体例安设你们。”红缨二人大喜过望,连连伸谢以后,亦随图理琛分开了紫禁城。
允礼孔殷隧道:“本王有要事求见贵妃娘娘,请公公通传一声。”
在她走后,莫说是萍儿二人就是图理琛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猖獗起来的女人真是令人惊骇。
凌若底子没听清楚允礼前面的话,心机全在他之前说的那件事上,待得回过神来后,她道:“这么说来,皇上已经信赖统统皆是勤太妃所为,与皇后无关了?”
而另一边,允礼在送勤太妃上肩舆后,并没有陪她一道回府,而是再次入宫,不过这一次他去的不是养心殿,而是承乾宫。
允礼哽咽道:“臣弟明白,但臣弟实在不忍额娘这把年纪还要去寺院刻苦,求皇上法外开恩。”
胤禛闭目道:“你既是明白,就不该再求,行了,统统人都退下吧,朕乏了。”
“多谢公公。”允礼仓促说了一句后,快步入内,一起往正殿行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耳边俄然传来凌若的声音,“本宫在这里。”
允礼赶紧上前欠身道:“臣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吉利!”
凌若将手中的书卷搁在石桌上,道:“果亲王不必多礼,杨海说你急着见本宫,所为何事?”
“是,皇上本来还不太信赖,但额娘身边的红缨也俄然指证额娘,有了她们二人的证词,再加上图大人所说的动机,皇上信赖了他们说的话,剥夺额娘的位份,并将之发落去慧安寺。”
杨海刚暴露踌躇之色,允礼便再次道:“本王晓得不该擅自求见娘娘,但本王确切有十万孔殷的事要与娘娘说,还望公公千万行个便利。”
勤太妃冷哼一声,停动手里的行动,不过抓着萍儿头发的手并没有松开,厉声道:“贱婢,说,图理琛许了你甚么样的好处?让你这模样害我?!”
一听这话,萍儿吓得魂都快没了,带着哭腔朝图理琛求救,后者上前几步,道:“勤太妃,萍儿是老夫带来的人,还请你把她放开。”
“垂白叟,我们现在该如何办,若奴婢就这么离宫,只怕勤太妃会派人杀了奴婢,您说过会救奴婢的。”红缨眼巴巴地看着图理琛,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杨海看到允礼俄然呈现在承乾宫外,眼中充满了惊奇,允礼固然是王爷,但并不表示他便能够在没有任何传召的环境下随便出入后宫禁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