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撑着金砖缓缓站起来，在拜别前，说了最后一句道：“皇上，本日杀了钮祜禄氏，你必然会悔怨，必然会！”

他的答复释了舒穆禄氏心中的疑团，不过目光倒是迟迟未从酒壶中移开，口中道：“药粉……也就是说不是毒酒了，莫非是砒霜？”

迷惑归迷惑，不该问的事苏培盛但是半句也不敢多问，接过酒壶分开了养心殿，从现在起，他的每一步对于凌若来讲都是敲响的丧钟，当丧钟近至耳边时，那统统……就都结束了。

“这个主子就不得而知了。”苏培盛话音刚落，舒穆禄氏便笑了起来，“甚么毒都不要紧，因为本宫已经为钮祜禄氏备好了毒药？”

目睹苏培盛就要来拖本身，瓜尔佳氏拼尽满身的力量大声道：“皇上，您忘了钮祜禄氏伴您二十多年，为您生儿育女的交谊了吗？您本日若下旨赐死了她，这个世上就再没有钮祜禄凌若了！为了一个纳兰湄儿值得吗？”

胤禛攥紧了蜷在袖中的双手，冷冷道：“这些话你不该来问朕，而是应当去问钮祜禄氏，是她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苏培盛照实道：“皇上说念在与钮祜禄氏的一番交谊，亲身筹办毒酒，以是主子只看到皇大将一包药粉倒入酒壶中，至因而甚么毒，皇上未说，主子也不敢多问。”

“主子遵旨！”到了这个时候，苏培盛再无任何疑问，胤禛此次是真筹算赐死钮祜禄氏，没有一丝踌躇，不过令他奇特的是胤禛那包药粉从何而来，莫非是从太病院取来的毒药？但是他并没有见哪位太医来过养心殿啊？

“谁说不打紧！”舒穆禄氏冷然盯着苏培盛，将后者盯得毛骨悚然，“钮祜禄氏害得本宫这么惨，本宫也必然要她死得其惨非常！”这一次不等苏培盛说话，她便道：“不过你也不消太担忧，本宫没说要换酒，只要……”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凉声道：“将这瓶东西倒在酒中便可！”

舒穆禄氏冷哼道：“有甚么不太好？要本宫说如许还太便宜了钮祜禄氏，应当让她像昔日四阿哥被毒蚊咬到时那样，浑身发痒，最后被活活痒死，可惜成嫔这只替罪羊已经被关在冷宫，若故计重施，很轻易惹人思疑。”

苏培盛不敢去接她手里的东西，颤声问道：“敢问娘娘，这是甚么东西？”

苏培盛赶紧劝止道：“可……可这毒药是皇上备的，不能换啊！再说摆布都是一个死，是甚么毒又有甚么打紧的。”

在瓜尔佳氏走后好久，胤禛胸口都在微微起伏，似在因她的话活力，一向站在一旁的四喜踌躇好久，终是鼓起勇气道：“皇上，实在谨嫔的话不如事理，不如赐死的旨意再缓缓？”

“不成能！”胤禛冷冷吐出三个字，随后道：“你既是喜好跪就渐渐跪着吧，不过别在这里碍朕的眼！苏培盛，把她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