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就好。”不等世人明白她这句话的意义，手腕一震，端在手里的那杯水酒已是悉数泼在马佳氏脸上，令她经心所化的妆容皆被突如其来的酒水所打湿，黑的眉墨、白的脂粉、红的胭脂皆是化了开来，五颜六色混在一起，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亦掩住了她已经吓得惨白的神采。

马佳氏那里敢应这个话，慌乱地叩首道：“臣妾真的只是一时胡言，并不是用心要辱娘娘与小公主，求娘娘大人大量，饶过臣妾这一回。”

若换了之前的凌若，或许会念在马佳氏初犯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但是经历了存亡磨练再一次回到后宫的她，比之前更明白一个事理――江山易改，本xng难移！

在措置了马佳氏后，胤禛抚一抚被风吹得有些疼的额头道：“贵妃，朕有些醉了，你陪朕一道归去吧。”

凌若微一点头，对尚跪在那边马佳氏道：“你且近前来，本宫有话与你说。”

在回到养心殿后，四喜赶紧绞了热面巾给胤禛拭脸，以后又下去煮醒酒茶，趁着这个时候，凌若奉侍他除下外套上床歇着，见胤禛眉头紧蹙，切声道：“头很痛吗？要不要臣妾传太医来看看？”

不等马佳氏说话，凌若已是冷然道：“你的题目本宫已经答复你了，那么现在该本宫诘责你，嘉柔乃皇上亲封的固伦昭庆公主，贵为一品，你不过是一个七品微末承诺，有何资格非议她的出身？且你非议嘉柔的同时也在非议本宫，感觉本宫行动不检，德行亏损，不配为贵妃之位是吗？”[

“娘娘说得恰是。”凌若欠一欠身后道：“不过臣妾就怕碧承诺嘴上知错，内心却不这么想。”

就算她现在饶了马佳氏，马佳氏也不会心存感激之念，反而会恨本身让她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在背后变本加厉的制造谎言，固然这类经不起敲的谎言她不在乎，胤禛更不会信赖，但总归是有些烦人。

泼面乃是大耻，然现在的马佳氏却顾不得这些，不住地哀诉道：“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说出有辱娘娘与小公主的话，臣妾真的知错了，求娘娘网开一面。”

“是。”马佳氏撑着发软的双腿往前挪着，待得走到凌若面前后“扑通”一声跪下，要求道：“臣妾知错了，求娘娘恕罪，臣妾今后定然不再说半点是非，不然就让臣妾不得好死。”

“马佳氏辱你与嘉柔，该当由你措置。”胤禛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只是在群情一件微不敷道的事，而非一小我的存亡。

“臣妾服从。”凌若欠一欠身，随胤禛一道往养心殿行去，在他们身后，那拉氏领着世人屈膝施礼，恭送胤禛，在世人身影中，富察氏嘴角微勾，暴露一抹隐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