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在胤禛讶异的目光，以及逐步开端暴露一丝鱼肚白的天气中，凌若清楚而迟缓地说着她要请罪的事。

凌若点点头道：“臣妾与您一道去。”

小宁子不知想到了甚么，在那边低着头不说话，直至那拉氏看出异状，唤了他一声，他方才回过神来，道：“主子，主子刚才俄然想到，既然天时天时可遇不成求，那我们何不在人和这方面下些工夫？”

凌若低着头没有说话，现在胤禛认定了戴佳氏是凶手，非论她说甚么都听不出来，不过幸亏保住了戴佳氏一条命，使得胤禛没有错杀无辜。

那拉氏取过一枝金累丝衔珠蝶形簪在发间比了一下，随即递给小宁子，后者会心肠替她cha在杜鹃方才梳好的发髻上。

小宁子暴露一丝笑意，轻言道：“看来慧朱紫还真是挺短长的，这么快便让她撤除了成嫔，说不定主子真能借她之手撤除熹妃与谦嫔。”

那拉氏下颔微点，道：“本宫不晓得舒穆禄氏用了甚么样的体例让皇上信赖，不然仅凭戴佳氏去过承乾宫，另有花盆里的毒血，是不敷以指证戴佳氏的。”

“几十年畴昔了，夜空还是如此，没有一丝窜改，但朕却已经从少年变成了中年。”胤禛感慨道：“另有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比如戴佳氏，在潜邸时，朕看她还算诚恳，整日吃斋念佛，想不到入了宫以后，变得如此暴虐，还因为位份一事想关键你。”

“不会的，臣妾与弘历都会陪在皇上身边。”凌若话音刚落，温热的唇便落在额头，同时耳边传来胤禛的声音，“记着你的话，永久记着，若敢违誓，不管你去到那里，哪怕是阴曹地府，朕都会把你抓返来。”

那拉氏打量着镜中的本身俄然说道：“看模样本宫猜对了。”

“不必理睬她。”安抚了一句后，胤禛亲身将她扶起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你归去吧。”

见他这么说，那拉氏晓得他必定是想到了甚么点子，当下道：“持续说下去。”

凌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紧了胤禛，过了好久才松开，迎视着胤禛的目光道：“皇上，有一件事臣妾要向您请罪。”

“是，幸亏你们都没事，不然朕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说到这里，胤禛眉眼间竟然透暴露一丝惊骇，“朕已经落空了很多人，不想连你们两个都落空。”

“也好。”胤禛应了一声，与凌若一道走到院中，夜空中星光闪动，无数星子如同宝石普通悄悄地嵌在天空上。

坤宁宫中，杜鹃正在替那拉氏梳发，小宁子则在一旁细细说着方才传出来的动静，“主子传闻昨夜皇上命令搜宫，就是要找戴佳氏害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