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冻伤了肺叶,以是才会长年咳嗽,迩来除了咳嗽,乏力以外,吐纳之际胸口是不是也会疼?”大夫一面为青娘评脉,一面出声问道。
裴显峰为青娘拍顺着后背,过了好一会儿后,青娘的神采才渐渐规复。
裴显峰在医馆门口放下了青娘,揽住了她的身子,与她一道走了出来。
“房大娘说,你们是因为大燕人反叛,才南下贱亡的。”青娘看着他的眼睛,很轻声地说。
“要多少银子?”裴显峰声音沉稳。
裴显峰的目光蕴着安抚之色,他看了青娘一眼,与那大夫道,“劳烦先给我娘子开几副止咳的药,我们归去凑够银子就来。”
裴显峰没有说话,无声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固然没见过大燕人,但,他们既然来欺负我们,天然是要讨厌的。”
“相公,你累不累?”青娘还是很担忧他,固然裴显峰看着身强力壮的,但这么背着她走如许远的路,她也恐怕他会吃不消。
“如何?是想咳嗽吗?”裴显峰见她如此,赶紧伸出胳膊让她靠在了本身身上。
天,五六两银子!
“不累,别担忧。”裴显峰回了她一句。
将近走到城门时,青娘发觉到裴显峰停下了步子,他用身上最后的一文钱从路边买了一根糖葫芦,递给了她。
青娘抬起胳膊,用本身的袖子为他擦去了额角的汗水,又将带着的水壶递到了他面前,让他快些喝上几口。
“相公,我听房大娘说过,你的故乡……在北境那边,是吗?”青娘也不知怎的,俄然问出了这句话来。
青娘倒是公开里握住他的胳膊,她不想治了,哪儿能治得起呢?
青娘的心凉了下去,庄户人家,一年能攒个二三两银子都不错了,一个月就要五六两,这除了城里的富户,谁治得起?
青娘也感觉本身是有福分的,她转过身看着裴显峰的侧颜,男人的侧颜是刚毅的,他的鼻梁高挺,比本地人的表面都要更深一些,却也显得更有力量。
青娘点了点头,“我传闻大燕人凶恶残暴,常常在北境烧杀掳掠的,杀死了我们很多汉人。”
青娘摇了点头,只感觉呼吸间胸腔里也都是疼的,这个症状本来没有,比来年把倒是越来越严峻了。
青娘点了点头。
“不要怕,我们听听这里的大夫如何说。”裴显峰仿佛看出了青娘的心机,他悄悄握了握青娘的手,还是揽着她向着内里走去。
见青娘停下了步子,裴显峰向着她看去,低声问了句,“如何了?”
到了午后,两人总算是进了城。
大夫点了点头,开了一张药方,让一旁的药童前去抓了药。
青娘自抱病后,已经好久没有进过城了,此时瞧着城里热热烈闹的,各种铺子应有尽有,来往的人穿戴也较着更讲究了些,倒是让人看得有些目炫狼籍的。
那大夫闻言看了裴显峰一眼,说,“看你们的穿戴,也就是乡间小伉俪,恕我直言,她这病若想根治,必必要用极其贵重的药材,还要耐久服用补药,你们……能承担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