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内心充满对杨九妹的痛恨，不感觉惊骇，可现在瞧着那惨白的身影，统统的影象都在心底里窜起，杨九妹那惨痛的叫唤声仿佛也在耳边不竭地响起，统统的统统，都叫她心底有说不出的惊骇。

只是郭姑姑好歹在宫中混了多年，怎能看不清面前局势？这龙展颜入宫以后，将军府必将有一段时候受重用，皇太后有言在先，要操纵龙家，但是也要抵抗龙家，以免龙家帮助太子即位以后功高震主，恩威并施便是最好。

不过，仿佛不对啊，两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却一点疼痛都没有。

郭姑姑笑着收下，藏于衣袖中，神采这才好了些，口中道：“那就谢过老夫人了！”

老夫人的恬菊苑里，灯火四周透明，二十几名下人鱼贯而入，手里捧着装满各种精彩点心的盘子。

叶德柔的眸光在触及龙展颜嘴角那抹森冷地笑意时，心底的惊骇升到了顶点，身边有阴寒的风掠过她的脸颊，直叫她头皮发麻。

老夫人神采奇特地笑了，核阅了郭姑姑好一会，郭姑姑淡然昂首，迎上她的眸光，不闪不避，不卑不亢。

说罢，又对两名御林军道：“两位大人也尝尝！”

两人正待问龙展颜，却见龙展颜已经施施然地回屋了，口中打着哈欠道：“我困了，睡觉去！”

婇篱瞧着她，“没听清楚，仿佛是一声尖叫！”

“姑姑不愧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记性竟是这般的好，宫中事件烦琐，姑姑却连将军府得了三两云雾茶也记得！”老夫人也不恼，只笑着顺着她的话去说。

两名御林军倒是一个劲地吃，不是真的饿了，是这会儿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龙展颜出来了，只留下二婢一脸的怔愣地站在石阶上。

郭姑姑岂会听不明白老夫人话语中的表示？皇太后尚且给她几分薄面，而她这个宫中二品女官，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摆神采？

!!

过了一会，吉利快意缓缓转醒，腿上的痛苦已经消逝，正惊奇之际，龙展颜问道：“你们二人怎睡在这里？很累么？归去歇息吧，不必守夜！”

郭姑姑笑了笑，却不急着辩白，端起茶悄悄地抿了一口，才缓缓隧道：“老夫人用的是泉水？这高山云雾茶善于生寒之地，用井水更能泡出其神韵来！”

老夫人神采呆滞了半晌，随即又笑了，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糕点，“姑姑再请用一些，华侈可不好！”

一种后怕顿时涌上心头，她震骇地定了定神，问婇篱，“你刚才听到甚么了？”

她手中绽放一朵莲花，安排于两人的腿上。

她几近是在一刹时就放下了门帘，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一身盗汗直冒。

“好，好！”老夫人连说了几声好，然后转头叮咛了侍女两句，侍女上前把一张银票塞给郭姑姑的手中，道：“这是老夫人给姑姑和两位大人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