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听着,也只是笑笑,谁不知这位宋三女人自小被送去庄子上,若真是论谁教的好,那也轮不到吴氏在这里说嘴。
萧承宴按下心底涌起的隐蔽心机,换上一副温暖的笑来:“还没恭喜兄长,如愿以偿。”
说罢仰脖尽数饮下。
她摇了点头,“不必了。”
世人见了无不夸奖起宋婉清来,吴氏坐在中间,唇边噙笑:“也没甚么的,我家这三丫头虽是聪明,可到底不及她几个姐姐,她能有现在,也满是我教的好罢了。”
宋婉清慎重,沈肆信赖她能把事情措置好。
萧承宴给她写那份礼单时还特地侧重给她标了出来,是以宋婉清在最后安排席面的时候特地叮咛小丫环不要将她们两人安排在一起,今早怕她们健忘,还特地叮嘱了一遍,如何这王家和张家的大娘子竟然又靠在了一起!
老太太由柳嬷嬷扶着出来,立即有人同她嘉奖这席面办的好:“老太太好福分,也不知府上是谁筹划,瞧瞧这席面办的,怕是宫中的宴会交在此人手上也必然办的妥妥贴贴不出一丝不对!”
变脸之快叫人无语凝噎。
沈肆轻蹙着的眉在听到宋婉清的声音时舒缓下来,他对席面上的大人们举杯:“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萧承宴正想起家绕到游廊后去查探一二,就闻声隔着一扇屏风,宋婉清清润的声声响起:“想来是我接待不周,惹两位大娘子不悦了,祖母莫要担忧,孙媳妇这就去查探一二。”
姜氏坐下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夹了柱子鱼肉吃,事不关己的细细咀嚼着。
那同宋婉清叙话的大娘子也是个开朗的,跟宋婉清恭维了几句便入了席。
这里闹得如许凶,引发了很多人的重视,老太太的神采沉下来,问责的目光落在宋婉清脸上。
来宾们都入了座,宋婉清也在姜氏身侧坐下,用了还没两道菜,就听得乐声中传来一阵喧闹。
如果沈肆担忧她,现在早就来了,又何必人去叫?
沈肆笑道:“多亏了六弟,等会开席可要多吃些酒。”
“六弟,怎的还不入坐?”前几日兵部侍郎的人选已然定下,沈肆如愿进了兵部,现在可谓是东风对劲。
连宋婉湘都感觉有些羞臊了,忍不住拉了拉吴氏的袖子叫她不要再多言。
满朝中,有龃龉的人户不止一家,可要论闹得最丢脸,当属王家与张家。
萧承宴要在男席入坐,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在另一侧的宋婉清身上多逗留了一会儿。
夫君高升,想必她必然非常隔心。
何况这两家的大娘子实在是凶暴,辩论起来不分敌我,姜氏也怕上前说和被这两人误伤。
姜氏本落了坐,听到老太太嘉奖宋婉清,也站起了身:“我这个儿媳妇最是知心,怕大师感觉坐的古板,还特地叫了乐曲班子在这儿吹打,前院另有梨园子,大师用完了饭能够到前院去赏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