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握住她的手,嗔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怎会怪你!”
林惊影被姜氏这话羞得不可,她低声道:“夫人!”
当年沈肆罹难,满汴京都觉得他儿子遭遇不测,连侯爷也动了让庶子担当爵位的心机,这几年没少搀扶沈随,客岁沈随又和太师王家定了亲,一个庶子都能娶到高门的嫡幼女,偏她儿子的新妇是个庶女,姜氏常常对上香姨娘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幸而沈肆带了林惊影返来,她也算扬眉吐气了。
他软了腔调:“本日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婉清也未曾怪你,只是今后行事要谨慎些,到底是到了汴京,很多事都不如在黎州安闲,你的性子也要收一收。”
幸而府医看过说并无大碍,也算没闯下祸事。
那头念柳为沈肆去了朝晖苑活力,殊不知朝晖苑里沈肆二人氛围正冷着。
姜氏这些年没少从公中账上拿银子出来给母女二人花消,单是她们屋里的这些衣裳金饰都比别人院里的要多出好些去,这可都是姜氏掌家的功绩,如果换了宋婉清掌家,这些她们可都落不到了。
姜氏是掐着时候来的,沈肆方离了朝晖苑,她便带着丫环婆子来了。
见她这模样沈肆也不好再持续说下去,毕竟林惊影跟着他一起从黎州来到汴京,非常不易,他总不好叫人家女人落泪。
林惊影眼底的光也淡了下来,酸溜溜的开口:“大娘子人好,本日之事都没见怪我,同知远哥哥也算班配。”
沈媛一脸委曲的靠着姜氏坐下,“母亲何必凶我,哥哥现在返来了,我们也有了人撑腰,不必看着那香姨娘耀武扬威了,母亲怎的还不肯意!”
“本日之事你实在是过分莽撞了。”沈肆扶着额,面上模糊有倦怠。
沈媛正在本身屋里拉着几个小丫环打叶子牌,看姜氏来了想号召姜氏一块儿玩儿,却被她娘当头狠狠拍了一巴掌:“玩玩玩!就晓得玩儿,我如果当年同你一样贪玩儿,不知谋算,现在如何嫁的进侯府?”
“夫人......”姜氏站在本身这边护着本身的行动让林惊影非常打动,她低声道:“夫人就不怪我伤了大娘子吗?
当初若不是老太太执意要娶宋婉清这么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庶女出去,现在侯府里就该筹办同永昌伯府的婚事了,永昌伯圣眷正浓又有军功在身,能娶到永昌伯府的嫡女,对肆儿的出息也大有裨益。
“你懂些甚么?”姜氏唇角扯出一丝嘲笑:“那沈随但是同太师王家定了亲,你哥哥现在的大娘子却只是一个伯府的小庶女,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把宋氏休了让她从速分开侯府,不然还要让你哥哥的婚事被一个庶子的压了一头去?这不成了笑话!”
挑衅完是非的姜氏感觉积累了这几日的浊气都被一扫而空,喜滋滋的又去了四女人沈媛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