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淡淡的看着,看着这一场闹剧闭幕。
老太太方才还顾念着和柳英茹的亲戚情分,虽不明就里但也并没想着要真的把柳英茹如何,现在晓得原委老太太真是恨不得当即就把柳英茹打死,柳英茹不过是柳家旁支的庶女,竟然还敢肖想上她的孙儿了。
宋婉清应下,跟着沈昭一同拜别。
“求祖母宽恕我......”柳英茹颤抖着膝行到老太太脚边,一张清秀的小脸现在哭的一塌胡涂,她伸手拽住老太太的袍角,连头也不敢抬,只说着告饶的话。
深夜的凉称心浓深,血腥味伴着风钻出世人鼻尖,柳英茹锋利的哭声在院中响彻,宋婉清喉间发紧,她早猜到赵妈妈企图,以是第一时候捂住了沈昭的眼,只是那赤色却进了她的眼中。
沈肆正体贴的将林惊影横打抱起,同她擦身而过将人送出西跨院。
“你叫我如何容得下你!”老太太抬脚踹在她心口,将人踹翻在地久久直不起家子,“你本日就回柳家去,我会一封手札将本日之事奉告你嫡母,她要将你杖杀还是送去庄子自生自灭都与我无关,你且好自为之吧!”
她也实在是懒得说话。
赵妈妈见状,狠了心一头撞在了院里摆着的假山石柱上,她临闭眼之前,口中还喃喃着求老太太留下柳英茹。
沈肆便持续道:“本日惊影在西跨院叫你失了颜面,我向你道歉,她性子一贯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她本日所言的也恰是我想说的话,宋女人......”
“我瞧着,他并不是真想要那柳英茹的命,倒像是整这么一场戏特地演给甚么人看呢!”
沈昭细心瞧了瞧,还真是沈肆。
常安道:“今个儿我家公子从老太太处存候返来,路上遇见表女人,表女人要请我家公子吃茶,还特地叫这丫环将我支开......这便是表女人下在茶水里的药,别的这丫环俱已招认,说这药是表女人身边的赵妈妈叫她在外头寻来的......”
目光又对上了萧承宴的眸,他一身玄衣,衣袍飒飒在风中,浓黑的夜里那双乌黑的墨眸在夜里发着亮,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狼,直勾勾的盯着她。
证据确实,姜氏和沈媛母女二人听完对视一眼,双双松开了扶着柳英茹的手,躲得离她远远的。
让永昌伯的嫡女做妾,宋婉清还没那么大的胆量,林惊影可以是平妻,但侯府的中馈必须在她手里。
沈肆语气俄然慎重:“我是必然要娶惊影的,以是也必定会同你合离,侯府送去的聘礼你一概收着,别的我会多补助些银子给你,算是你的傍身钱......”
她痛哭道:“祖母,求您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不要将我送回柳家......我嫡母......我嫡母她会杀了我的啊!”
“我并不晓得祖母做主为我娶了你进门,若我晓得定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他这话说的过分直白,换作普通女子定是接管不了的,说不定还要好好的和他闹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