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南湖之上最迩来了位凌波仙子,每日半夜在其地点的凌波画舫之上独舞一刻钟,且不待客,世人只能在其他画舫之上,远远观之。奇的是去的人越来越多,比来每到半夜,南湖之上便亮如白天。”
他身边之人,一副温润模样,目光温和地看着他道:“是她。”
此时她虽换了羽衣白纱,亦离得甚远,但是那身姿,那舞态,另有她舞动时牵动的心跳,都让童明月肯定,就是她。
“你晓得我不喜好能人所难。”他冷下脸来。
绿竹将魏青荷留下的金创药洒在童明月掌心裂开处,又拿云烟找来的纱布细细捆扎,听到童明月的叫声,部下一滞,但是还是一咬牙一狠心,紧紧地打了个结,谁叫你不知好歹地白手夺白刃,她心中悄悄骂道。
绿竹眼中含泪,欲泣不能,拿起刚才桌上那壶未喝完的酒,对童明月道:“少爷,你忍着点。”童明月点了点头。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见他们无精打采,便问道:“两位公子这是如何了,这榜还没出呢?”因克日会考,这堆栈中住的多是举子。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叹了口气。
谁知魏青荷听了蒋秦风的话,一脸惊诧,“你是举子?”
都城之大,随便不能尽览,况他们又初来乍道,对都城好吃好玩之处不甚体味,玩了十来天,他们皆没了兴趣。因而此时云来堆栈一楼大堂中,两位锦服公子坐在桌前,一个姣美不凡,一个风骚俶傥,一个玩着桌上的筷箸,一个以手托腮眼神呆凝。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亦坐在中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她心中动机数转,终究长叹一声,拾起地上染血的长剑送入鞘中,问童明月道:“我叫魏青荷,敢问公子名讳?”
“就是她么?”此中一个画舫之上,一个漂亮公子,手执折扇,渐渐地摇着,他这姿式让人看着有几别离扭,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别扭,仿佛是故作之态。
“都城也不过如此!”一个叹道。
童明月无言以对,干脆不睬他,目光看向魏青荷,恐怕她又起轻生之念。
“普通人不见,主子还能不见么?”
“都去过了。”此次是两小厮打断道。
“回哪儿去?”
蒋秦风见状几步奔到童明月,拿起她的手来瞧,只见她掌心横着一条深深的剑痕如一条沟壑,鲜血从沟壑中不竭涌出,让民气惊。他颤抖着声音叮咛云烟从速去找金创药和纱布来。云烟本已傻了眼,听到公子叮咛,回神回声而去。
“你,”那漂亮公子生起气来,“见色忘义。”
童明月脸皱作一团,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对魏青荷道:“不想让你变成一个笑话”她倒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他既然不爱你,你何必还要为他寻死,不成笑吗?”她见魏青荷性子刚烈,因而用心用言语相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