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老丈喊出王翻戏这个名字的时候,屏风前面俄然窜出四个身影,脸上都带着粗笨的青铜狐狸面具。
“谁?”花瘤儿与小羽士齐声问道。
这位郝老丈是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好人,从没做过半点缺德事,但他儿子却恰好嗜赌如命。他儿子会有明天的了局,也必然和“赌”字有关。能狠心下如此毒手的人,满朝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只要王翻戏!
苏季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上好的茅台,扬头灌下,呛得大声咳嗽,却一脸舒畅地答道:
早在两年前,朝歌还没人信奉狐夫子,直到一个外村夫来到城里。这个外村夫宣称本身是“善财公子”,是南海妙善公主门下善财孺子转世,能压抑作怪的鬼怪,保朝歌一个月不灭财。
郝老丈想必这个陌生的外村夫就是善财公子,因而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两人踌躇了好久,再次鼓足勇气将那杯子拿起来,各自咽了口唾沫,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咽了下去。行动一气呵成,就像事前排练过一样,喝完还朝对方打了一个嗝。
一股浓烈的味道从嘴里飘出,熏得两人狠恶地呕吐起来。
“就你事儿多!你不喜好,朝歌的百姓但是喜好的很!”
善财公子将郝老丈扶起来,问道:
“老头儿,你这点铜贝连药钱都不敷。想要儿子活命,还是去求狐夫子吧。”
善财公子从内里插上门栓,四位神祗立即取下粗笨的狐狸面具,恰是苏季,花瘤儿,小羽士,老乞丐这四小我。
“夫子起的仙谓虽好,只是讽刺了些,让娘娘我有点不美意义。”
“狐夫子他白叟家甚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太灵,您老必须大声喊出来,他才气闻声。”
郝老丈是个诚恳人,人家让他喊,他便连哭带喊,把本身儿子的遭受一五一十地喊了出来。
话音刚落,花瘤儿坏笑不止,啪的一声,击掌赞道:
世人转头,只见老乞丐吞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捧起供桌上肥腻的油鸡,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这个机遇固然很迷茫,但是不管你的费事多么大,只要肯把全数财产中的一成献给狐夫子,哪怕你的财产只要十块石头,只要狐夫子肯收下你献出的一块,就绝对不会让你绝望。
“若自发无罪,那二位的费事连狐夫子也无能为力,请快些拜别吧。”
小羽士昂首望着庙堂里的五尊神祗,感慨道:
偶合的是,两个木匣刚好都是最宝贵的奇楠木制成。朝歌能用得起这类木头的,除了王翻戏,就只要这两位人称“扒皮虾”的买卖人。
“谁能想到通天庙里的四只鬼,现在竟成了四位神仙?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季哥你呢?”
“人们会拜一个神,却毫不会拜一只鬼。这些焚香膜拜的求仙者都是奉承的过客,根本分不清甚么是神,甚么是鬼。只要鬼顶着一个清脆的名头,就会有人把他们当神一样朝拜。他们底子没有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