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范庆升拄着的批示刀微微拔起又重重的顿了下去，“告诉山炮营开炮，炮过以后就放人出去冲一下。杀敌一人赏银五两，杀官一人赏银二十两！”

“放！！”张生全拖着调子喊完最后一个口令，便把扳机稳稳的一扣，“砰”的一声，他肩膀一震的时候，直看到前面有一排人被打倒，清兵冲过来的势头较着的一滞。开枪以后张生全没有再喊口令，只是一边开枪一边预算着仇敌的间隔。正待清兵快到一百米他正要命令投弹的时候，堑壕里的马克沁机枪响了。听到那连缀不断的“砰…砰…砰…砰”声，张生全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感觉本身的排算是完整缓过劲来了。

清兵一退，前面的医务兵就带着担架队冲了上去，伤员很快就遵循伤患水平分了类，重伤的全数抬走，重伤的当场洗濯消炎包扎。张生全瘫坐在堑壕里，血已经把他的半边衣服给染红了，不过他还像没事人普通的坐在那了点了一根烟，只待最后医务兵问道他时，他才点点头，然后把受伤的那一边侧了过来。

胡汉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赵光一死，那么整件事情就没有缝隙可寻了。即便最后赵声没死，对此也将是百口莫辩，联盟会这边算是洗洁净了，至于王凯成，赵光就是他杀的，他莫非还敢把本身的丑事说出来不成。

几分钟以后，停歇下去的火炮又响起来了，这一次炮弹不是落在清军阵地的前沿，而是直直的落在不竭掘进的堑壕四周，炮弹炸飞的泥浆溅的到处都是，因为是第二次蒙受炮击，新兵们总算没有太乱，在连排长的呼喊下躲进了避炮洞，只要少数一些运气背的，要被中炮身亡，要么被炮弹削断手脚，然后一边惨叫一边被老兵拖进洞。

“这是他们在打击，减去机枪形成的伤亡，我看还是清军赢了。”林文潜还是挑着刺，后有道，“这也好，起码是我们把清军打退了，士气在我。传令下去，休整以后顿时加进逼近功课，入夜之前，堑壕必须挖到清军阵地两百米内！另有炮兵，冲锋前每门炮打十发炮弹，让它们对准点！”

“伤亡两百二十三人，”林文潜也皱这眉头念着这个数据，然后又念到别的一个数据：“杀敌约三百人。”

当日早晨赵光趁夜又去了第九镇一次，在半夜时分带回一份手札，赵声在信中说第九镇大部分营都已经活动结束，只待明日对阵的时候阵前叛逆。蔡元培看完信号转交钟枚等人，军当局诸人开太长久的见面会后，便都遵循信中的交代安插了一番。这边只待睡下的时候，住在城外联盟会虎帐里的胡汉民等人却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