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共和，当属立宪，试问竟成要奉谁为帝？”严复再问，他感觉如果杨锐想称帝，那必然是最好笑的事情。

“你……”虞洽卿闻言顿时指着杨锐说不出话，“你这是举着黄旗反黄旗！”他不晓得的如何来了这么一个典范的描述，比挂立宪羊头卖反动狗肉形象多了。

杨锐的名片上写的就是杨锐二字，清末着名的杨锐有二：其一是戊戌六君子之一。其二则是出了好几本的西洋商学专著的杨锐，只不过此杨锐两年前便去了欧洲，一向未归。

民力、民智、民德仿佛并不比孙汶的民族、民权、民生差到那里去。更有“自在为体，民主为用”之新奇之说，实在杨锐对严复早前的著作没有研讨，这些实在他在十年前颁发在直报上的观点。杨锐思考半晌，再问道，“叨教先生，这民德该如何修，或者说要修甚么德？”

“既不共和、也不称帝，那这国体到底为何？”严复有些猎奇了，环天下诸国，不是**之国，就是立宪之国，要不就是共和之国，前二者都有天子。现在杨锐说不再有天子，那**、立宪都不成，又说不共和，那这国度实在是独特。

“哎！”虞洽卿也对杨锐没有话说，答复会再涂抹上一丝立宪的色采，那不管朝野，都不会对她有太多的敌对，乃至会觉得她只是激进的立宪个人罢了。“竟成是想以立宪夺满人之权了？”

“不会的，只要做好会员的思惟事情，告之他们立宪只是一种计谋，只是为了更幸亏国熟行事就好了。至于底层的兵士等，他们才不懂甚么叫做立宪，只要有饭吃，有饷发，他们不会去想东想西的。”军中政委制都已经提高，思惟也得以节制，只要上面稳定，上面出甚么乱子是绝对不成能的。

看着虞洽卿好一会儿，杨锐才道：“放心吧阿德兄，只要满清是真立宪，那我们绝对不会先开战。”

吴淞提督衙门外，固然已经破败，但稍经清算，再挂上一个复旦公学的横匾，还是蛮有黉舍味道的，那辕门外的木栏仿佛因为腐朽。业也全数撤除，但两侧吊挂旗号的旗柱和照壁，仍然显得老旧。杨锐此次所带卫士很少，他一副中式打扮。到大门便投贴说求见严复先生。

立宪之争，多说无益，杨锐此处略过此处，道，“立宪之事不决，还待五大臣返回时看满清如何决策。不过这都是来岁的事情，此次前来。是要向几道先生就教的。即不管反动还是立宪，之前的那一套三纲五常都会一扫而逝，那中国之文明，该如何建立？”

“内里好说，我就担忧我们内部。”王季同还是担忧军心不稳。

“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所担忧的是，就是万一满清真的完整放权，那我们因何种名义起兵？”王季同在乎的是大义名分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