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此炮射程不远，普通在几十米到百余米不等，炮弹大者可达三十磅，小者普通在十二磅摆布，此炮的长处在于曲射，山谷里直射炮打不到的处所，这类炮则能够打到。”马良笑着说道，实在他虽是炮队标统，但是他只是武备书院的毕业生，拳脚上非常有一套工夫，火炮方面所知寥寥，这些对话，还是中间的管带齐燮元奉告他的。

张敬尧本想求陆建章去军法处讨情放人的，不想陆建章发怒，只好软语道：“大人，弟兄们都是历次疆场上幸运得生的，这过个几日便又要上疆场了，临行前想喝点酒卑职也是拦不住啊，如果这些老兵聒噪再闹起了兵变，那可就是……”

陆建章一说秀山。赵国贤就抚着髯毛的手就停下来了，袁世凯撤职以后，北洋军中的亲袁军官都被洗濯，不过说是洗濯，也只是弄些银子，再去铁良那边投个门贴转个身份罢了。这秀山便是铁良保举过来的亲信，而赵国贤，和袁世凯是同亲，固然没有因为慈禧刺杀一案撤职下狱，但是以后第六镇兵变，他却受连累离职。

“反动党也发饷？如果反动党没饷给，那振堂兄你百口但是要日日喝西北风了。”鹿钟麟说道，他对于出钱让冯御香去跑官一百个支撑的，现在看到郑金生不满。不由要挖苦一二。

主帅表志，陆建章当下叹服，随后两人又相谈一会，赵国贤便端茶送客了。一见赵国贤端茶，陆建章便起家告别，不过现在十一协的驻地是在窄溪，此时夜深，他只幸亏场口安息一夜，次日才回到窄溪。比及了协部还没有找来冯御香耳提面命一番，第二十二标的统带张敬尧就找来了，“大人，营里的兵被军法处带走了几个。”

“朗斋啊。这事情遵循端方，向来都是由保定书院里毕业的军官补任啊。你说的这个冯御香[ 注：]可只是速成班出身啊，本帅真如果让他做了营管带，便是报给陆军部，怕也是不会被准吧。”赵国贤一边进屋一边说道。陆建章的侄半子是从兵士一步步升任上来的，做到队官已经是到顶了，要想任管带，那就很离谱了。

ps：注：此为冯玉祥，因为得报六品军功时录名弊端，名字被写成冯御香，此弊端一向到1912年才得改回。

“你们两个瞎扯啥啊，真是越说越像，”郑金声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话非常不舒畅，他指着沿着大源溪而建的堑壕和铁丝网道：“反动党要打来，那就是痴人说梦。看到了没有，要打过来，那先要游过大源溪，然后在十几挺构造枪之下钻过铁丝网，他们不死万儿八千，摸不到我们半根毛。更别说前面的炮营，霹雷隆的大炮一打起来，保准叫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