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如此，明堂上方的横匾则更加奇特，上头不是忧国忧民、修身养性的词儿，只书了‘善恶循环’四个大字；目光再落到书案，杨竟成手上感染着很多墨迹，他像是方才措置完公事，对门生游行并突入总理府毫不惊奇。不过再看站在他身后、神采严峻的商部尚书杜亚泉，这类不惊奇又仿佛是决计装出来的。

“不能就这么算了。”几小我当中有人道，而后另一个门生大声道：“官员贪腐蔡大人就要离职，那学部如此，总理是不是要倒阁？总理竟然能再为总理，那蔡大人当可再为学部尚书。”

杨锐一边说话。一边用纸擦拭着书案上的墨水，还拿着墨水瓶将这些墨水装归去，仿佛真不把门生当回事。而银安殿外，总理府内一层一层的大门被暴烈的门生们推倒，闯关斩将、身上带血的傅斯年等人终究冲到了银安殿地点的院落。

但是只凭傅斯年这类人，门生们是冲不到这里的。就在杨锐心中暗笑时，代表中的段锡朋俄然喝道：“孟真，何必这么费事！明天我们来这就一句话：学部尚书只能蔡先生做，换其他任何人我们门生都不承诺！”

傅斯年跟着叶云彪入了头宫门，抬眼望去便是举国闻名的银安殿。压脊吻兽、绿瓦红门，月台之上立着五间歇山顶的正房，即便其两侧各有三间顺山房，东西两侧有作为配殿的翼楼，可年久失修下，一股浓浓的式微感还是刹时侵退门生代表们的心头。

“诸位是来这里来讲理的，还是动粗的？”杨锐压下筹办怒斥的李子龙，开口问道。“讲理，那就请坐下好好说；若要动粗，那就请回吧。银安殿未曾被日本人占据，也不会被你们占据。”

杨锐一说去警局自首，傅斯年还不自发，段锡朋和瞿菊农当即色变。仓促间，段锡朋叫道：“我们反面独裁当局构和，我们门生要争夺自在和民主。答复会把控朝政、把持稽疑院，冒然出兵欧战，该当下台换更民主的政党下台在朝。”

门生复课游行也就罢了，这些人竟然打击总理府！大仓木胡同里的住户最早预警，锣鼓敲的比天响。不待一会，邻近几个胡同的民兵乃至大妈就集合过来，此次不再是卫兵手里人畜有害的短棍了，民兵虽是练习木枪，可上面的刺刀倒是真的。

他这边说着，大门前面俄然闪出几个光着膀子的彪悍卫兵。他们的腰腹间都绑着几捆东西，那白白粗粗的引线上，火光和青烟直冒，即便门生们不是甲士。也能看出这应当是几捆已经扑灭的火药。为首的徐财根大声喊道：“火药一分钟就炸，要咋滴你们本身挑！”

“真是掉队！”大失所望的段锡朋讽刺道，他虽未进过王府，但银安殿只要五间正房而不是七间的格式也让他感觉过分狭小。按大清会典，亲王正殿应是七间，这里不知为何只要五间。他这般说，代表们俄然有一种优胜感，刚才在门口落空的士气又返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