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鹤卿枝俄然就卡住了,看向萧君祈喃喃道:“我仿佛晓得孩子的爹是谁了,这……太可骇了。”
萧君祈此人看起来冷情冷心,但实在重情重义,于他有恩的人他都铭记于心,这也是他为甚么对姚龄仙格外宽大的启事。
“啊!”姚龄仙再次痛呼一声,松开了抓着刘府医的手,抓上了身下的床单。
刘府医大惊失容,立即朝姚龄仙的下半身看去。
“我如何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宽弘大量的人?”鹤卿枝调侃道。
持续几针下去,姚龄仙终究不再痛呼,也不再挣扎,仿佛用尽了统统的力量,只能躺在那边微小地喘气着。
看到姚龄仙的模样,刘府医又心疼又担忧,从速说道:“我会的我会的,你先放手,让我看看。”
如许卑劣的气候,却有一人疾行于大雨当中。
“刘府医倒是经心,不时陪在中间,那模样仿佛……”
看着萧君祈涓滴不料外的模样,鹤卿枝更加吃惊道:“本来你早就晓得了,你如何还能沉得住气?”
刘府医立即取出了银针,扯开了姚龄仙的衣服暴露了略微隆起的腹部,又让小丫环按住姚龄仙不断挣扎的双腿,颤抖动手,就在她的腹部扎下一针。
现在他也顾不得甚么冲犯不冲犯了,直接伸手将姚龄仙已经染了血的裙摆撩了起来,暴露两条肥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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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不过一个时候的工夫,绘春就仓促跑来找她,说姚龄仙俄然腹痛不止。
刘府医顾不得一身是水,扔了伞就冲了出来。
大雨滂湃,手中的伞完整遮不住风雨,比及了姚龄仙的院子,两人已是满身湿透。
小丫环打水返来就冷静地替姚龄仙擦洗起来,方才那场折磨也让她浑身被汗湿透,如同淋了一场雨。
中午姚龄仙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刘府医才放心分开去给她煎药。
鹤卿枝说对了,他不是个宽弘大量的人,他向来睚眦必报,只要此次的事情,他只想最后还姚父一个恩典。
“仙儿!”
就在他为姚龄仙评脉的时候,绘春俄然惊叫一声:“哎呀,流血了!”
刘府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地对小丫环说道:“去打水给你主子清理一下吧。”
初夏的第一场雨来的又急又大,已经完整瞧不出春季的模样。
床上的姚龄仙正在抱着肚子打滚,叫唤声在门口都听得清楚。
谁知萧君祈没辩驳她,倒是说道:“她的父亲于我有恩。”
刘府医顾不得还在炉上冒着热气的药,捞起中间的伞和药箱就冲了出去。
这才看到,姚龄仙的大腿两侧已经被血染红了!
姚龄仙一见他来,伸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死死地抓紧着,哭喊道:“救他,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一起上脚下的水花四溅,让他和绘春的衣摆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