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夜还是垂目走着，完整没有要理他的模样。

陆管事滚滚不断的说了半天，堂中的沐夜却好似睡着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 ……

“感谢…”

李忠一面说着，老脸上的神情有些冲动，一个低目见正巧看到了沐夜群襟前面的两块污迹，而那边，恰是沐夜膝盖的位置。

只是不知，是否就是为这俊颜所累，竟被人毒害至此地步。

“以往祭祖的时候仓促来这里住过几夜，也没细逛逛这卞园。本日一看，这里的环境确也不比我们都城的别院差多少，老爷和夫人待你真是不薄啊。”

“你此人……昏倒的好好的，醒了何为？”说罢，头也未回的走出了屋子。

“莫不是蜜斯藏在后院的阿谁男人被本家晓得了？”说着，叹出口长气，点头道：“我就晓得，朱门大院里，像这等桃色秘闻……是包不住的。”

“不准进我的院子，不要靠近西山栽着花的阿谁冢，不要随便与我搭话。另有……”眸光一转，冷声又道：

李忠瞧见了她脸上的怒意，随即也黯下了脸，叹了口气，说道：

直至他走到门外时，老脸微微向堂内侧了一下，鄙目冷言道：“跟她阿谁死去的娘真是一模一样，一副……祸害的模样。呸！”

后院的绝顶有个长廊，廊后就是她住的院子。这院是卞园里最小的，前后只要三间屋，前面是正厅，中间是她的寝屋，寝屋前面另有一间爬满了怪草的旧屋，深红色的藤蔓从院子外的地上一起爬到房顶，连窗户都是那些深红色的植物，远远看去，有些骇人。

“女人，没想到…你还是救了我。”刚从昏倒中醒来的他，声音另有些发涩。

陆管事冷着一张老脸，扶案起家，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婢女搀着他走下堂来。

“蜜斯啊……”李忠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

…… ……

陆管事面上先是一惊，笑着点了点头，拂了拂袖子表示她坐下，老管事四下里看了几眼，继而道：

他只剩一只眼看得见了，却比畴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楚。

死去活来后的他，带着一身的伤，该是连躺着都会剧痛非常的，但是，他却对着她笑了。

“这八个是我亲身从府里挑出来的，这月里他们会别离卖力墓园的休整和清理，那么大片山你一个也补缀不过来。卞园虽说是个别院吧，可也不能失了沐家的颜面。”

李忠一双牛眼似是看懂了沐夜的疑问，悄悄凑上前去，低声道：

说及“祭墓”，不是生祭，而是死祭。沐夜替族报酬他们燃香不是为了祭奠他们的生日，而是他们死去的那一天。香在墓前不燃尽，人不成分开。也就是说，沐夜在每个墓前都要跪上一炷香的时候。

白裙划过石阶，人影翩入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