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毛巾覆盖在茯苓的额头上,言柒持续呼喊着她。
一堆人推开言柒,痛心疾首的在抽泣,每一滴眼泪都砸在言柒心脏上。
可心,却愈发沉寂了。
茯苓瞪大眼猎奇的眼,“娘娘,小皇子是在跟我打号召吗?”
言柒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拉开被窝,瞥见小丫头脸颊烧得通红,伸手一摸,烫得她缩了手。
言柒牵起茯苓的手放在肚子上,像是有所回应,肚皮动了一下规复温馨。
梦里的茯苓大哭起来,“娘娘,好多血,好可骇……不要,不要伤害娘娘……”
“报歉有效吗?你走,不要碰我夫君的尸身!”
“茯苓,你等我,我去给你找太医。”
已经没药了!
你做到了。
“娘娘,柳太医留下来的药只要一份,我不能吃。”目光落在言柒的肚子上,高烧使得她头晕目炫,“还好小皇子好好的。”
我也喜好啊……
言柒守在茯苓身边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高烧反而越来越炙热,茯苓也逐步不再说胡话,变得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言柒擦擦眼泪,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柳太医的家眷赶到了。
夜晚,瑟瑟冷风,一声咳嗽盖过一声。
自从那天以后,他俩都病倒了。茯苓额头的伤口没有获得包扎,已经发脓流水,高烧不撤退还是对峙着照顾言柒。
“娘娘,茯苓也好喜好小皇子。”茯苓高兴的说道,在那张蕉萃的小脸上,尤其惹民气疼。
“皇后娘娘,你们言家倒了,为甚么非要扯上我们柳家!我们家最小的孩子才三岁,皇上命令了,我们家的子嗣毕生不得入朝为官,娘娘,你就义了我们全部柳家。”
言柒忧愁的悄悄抚摩着肚子,快四个月了,肚子微隆,今后她该如何瞒下去?还好是夏季,衣物丰富,不太显眼。
“对不起。”言柒寒微的报歉。
“茯苓,你醒醒……”
“娘娘,茯苓不吃药,药都是你和小皇子的……茯苓不吃……”
浑身冻得冰冷,手指枢纽早已泛白,肚子仍旧微微疼痛,但言柒得空顾及,一个劲的报歉,最后跪在地上,朝着柳太医的尸身磕了三个响头。
言柒看着美意疼,明显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以后几天,言柒靠着柳太医给她藏起来的药,勉勉强强度过伤害期,孩子堪堪保住。
茯苓烧得神态不清,言柒艰巨的把药全灌进她的嘴里。
茯苓也发明了,娘娘好似再也不会笑了,即便是抚着肚子的时候。
“茯苓?”
“茯苓?”
“你过来。”言柒说话有力。
咳嗽声充满着大殿,空荡荡的覆信,格外空寂。
“茯苓,你大抵是风寒了,你把柳太医留下来的药煎了吃吧。”神采惨白,言柒咳嗽两声说道。
“嗯,他很喜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