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澈掀眸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发白的神采涓滴没有好转的迹象。
沉默几秒,林锦臣苦笑,她如何会觉得他还要靠着她自残才气走的掉?
男人轻柔的将她放在后座,然后从另一侧钻了出去,“开车。”降落的嗓音腔调极淡的叮咛。
江墨北凛冽的眸色没有温度,视野冷的像是匕首的寒芒,黑眸瞥着身边的林锦臣,嗓音降落的近乎刻薄,“还不走,等着给她收尸吗?”
江墨北如深海般通俗的眸眯了眯,冷冽的声线安静的近乎冷酷,皱着眉头往前踏了一步,“乖,把东西放下,我们回家。”
心境翻滚,最后还是应了句好。“照顾好本身。”
抬手摸到桌上清澈的水晶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在桌角,芬芳醇厚的红酒淌在桌上,沿着桌上流到地上,在敞亮的地砖上绽放通透的花蕾。
以澈警戒地看着试图靠近的江墨北,情感有些乱有些失控,神经紧绷的几近让她崩溃,“你别过来。让锦臣走。锦臣,走。”
大抵不会了吧。
林锦臣看着紧紧贴着以澈肌肤的玻璃碎片,呼吸呆滞,那玻璃像是一刀一刀划过他的心尖,不敷乃至命,却血流成河。心脏忍不住地瑟缩,一阵一阵抽疼。
胶葛着的两人蓦地停了下来,林锦臣敏捷爬了起来,立体的五官俊美绝伦,轻微的瘀青涓滴不影响美感,反而多了些落拓的狂放和不羁。“以澈,你别乱来。把东西放下。”原赋性感的嗓音染上一层薄薄的沙哑。
“停止!”以澈白净的手指举着玻璃碎片,抵在纤白的脖颈,玄色长发些许混乱地散在香肩,精美的脸庞没有赤色的惨白,几近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再不断手我就死给你们看。”
世人面面相觑,一个阛阓新贵手握生杀大权,一个富三代矜贵公子,如何上?
微微错愕的林锦臣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就想着是不是该再揍他一顿,却听以澈吃紧开口,“锦臣,快走。不消担忧我。”
看着林锦臣颀长的身影出了门,以澈俄然松弛下来的神经像是俄然断掉的弦,有力地瘫软,在滑到地上的前一刻,被一双大手捞进怀里,耳畔尽是男人的呼吸,像是贴着她的肌肤,属于男人的气味漫天而来,低低地嗓音扑下来,“回家。嗯?”
江墨北的眸色浓的像是泼了墨,眸底敛着暗芒,俄然发力将以澈打横抱了起来。
听着罗叔策动引擎,以澈的视野落在窗外,看着不竭挪动的风景,她的心莫名哀痛起来。
今后还会晤他吗?
以澈贴着他的胸膛,抬眸看着他线条完美却紧紧绷着的侧脸,心底俄然溢出一股没法言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