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偏厅等了好久,茶凉了一杯再上一杯新的,目睹天气暗了下来,睿王还是不见返来,阮熙便起了身,对赵管事说,“天气已晚,我不便再等待,东西还请管家交给王爷。”
说话间,马车就停了下来,巧玉下了车,王府外有兵士扼守,高大的门楼非常气度,守门的人见有马车停靠过来,立即上前扣问。
萧锦玉身穿一件黑披风,走起路来似脚下生风,真是生机实足,她大步到了阮熙身边,坐下身将手中的马鞭放在桌子上。
阮熙披着披风坐在内里,都说下雪不冷,化雪才是最冷的,这会太阳高高挂着,倒是让人感受很和缓。
这雪下的急,来的快,却洋洋洒洒的下了五日才停了下来,内里的积雪足有小孩的膝盖那么高,等放了晴,下人们立即拿着扫把出来清理积雪,给主子们扫出条能走的路来。
阮熙一惊,看了看四周,“姐姐可不能随便胡说,这隔墙有耳。”
直到半夜,睿王李恪才回到王府,身上尽是重重的酒气,他生着一双颀长的狐狸眼,皮肤不似内里的兵士那样黑,身材高挑却不魁伟,此时抿着嘴唇,两颊微红,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姐姐多心了,我已另觅夫君。”说着,阮熙的脸上竟有些小小的娇羞。
“呀!蜜斯!您这是在干甚么,快些关上窗户!”巧玉见阮熙在那喝西北风,吓的从速去把她拉着进了里屋,又把窗户关上,才缩着脖子也跑了出来。
阮熙因着是女人,太后又不喜跟着凑热烈,也就向来没去过,本年她回了丞相府,如许的热烈,她还真想去看一看。
那人也不在乎这一下,笑呵呵的说,“那不还小呢么,生下来还没几天呢。”
她在这眯着眼睛晒太阳,实则内心却想着睿王,这么多天,他是同意还是分歧意,都该来信了,她正想着,就闻声笑声。“这如何像是在做月子?”
阮熙捏着折子在她脑袋上悄悄拍了下去,“你这张嘴,迟早是要好事的。”
“是她……”李恪捂着额头渐渐睡了畴昔。
寒气冲人的直逼进屋子,她脚下被吹出去的雪花湿了空中,脸上已冷的没甚么感受,挺翘的睫毛上是湿漉漉的感受,奇特的是,她却感受不到冷了,这大抵就是物极必反的事理吧。
“这女人是甚么来路?竟然敢来找我们王爷!”
“哦~”赵管事应了一声,内心自有他的策画。
她前面这话没有再说,倒是谁都明白,她们出了门口,见阮音和郑姨娘早就筹办好了,阮音穿戴一件鲜红的绸缎小袄,这一看,可真是要扎瞎别人的眼睛,恰好她还对劲的很,她确切有几分姿色,这可大红的色彩,却并非是谁都能把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