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姨娘没故意虚,如何不让我去库房检察?”阮熙反问。
这日丞相回的早,便叫了阮熙进书房,两父女好久没有长谈了,丞相便想着在女儿出嫁前聊上一聊。
“蜜斯,您也别难堪我了,去请老爷吧。”管家说。
丞相昂首看向阮熙,半晌说道,“你嫁奁之事,为父这几日细心想过了,你娘的嫁奁在库房存放已久,怕是当年的票据已经寻觅不到,你郑姨娘为你筹办的也都是些好的,也是满满三十箱,不如就……”
郑氏确切心虚,咬了咬唇,强撑着说,“我如何说甚么你都不明白?那嫁奁入了丞相府就是老爷的东西,老爷要如何,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你又何必一向说是我不让你拿?”
阮熙俯身给丞相请过安,便坐在了一边,巧玉退到门外。
这一声,让阮熙心中一惊,恐怕她娘的嫁奁,是真的出事了!又假装迷惑的模样问,“这……但是出了甚么大事不成?”
阮熙听着也有些伤感,路是她本身选的,今后是福是祸,都要她本身担着,便安抚道,“爹爹只可放心,我虽与王爷只说过几句话,可王爷并非卤莽之人,女儿又非娇纵惯了的,嫁入王府自当恪守本分。”
阮熙一向不成置信的看着丞相,却没有获得任何回视,只瞥见郑氏掩着嘴暗笑。她被关回房中,她晓得在出嫁前她哪都去不了,她被囚禁了!
“大蜜斯!您这是!”管家吓坏了,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往前面撞啊。
她说的直接,就是要把那些三十箱全数带走,丞相见自家女儿此次是咬准了不放手,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丞相见女儿如此懂事,再看郑氏,郑氏有些胆小的不敢昂首,丞相就是感喟一声,“唉!有你如许的女儿,当爹的也是无憾了!”
“这……”丞相咳嗽一声,又说,“爹也晓得你想要你娘的嫁奁,只不过当年的东西确切存放太久,想要完整的找出来有些难啊,在你结婚前怕是找不全。”
阮熙嘴角抽动,念想她该不会那么不利吧,莫非睿王也要退婚?就谨慎翼翼的问道,“如何了?”
阮熙俯身,直言道,“爹爹每日忙于朝堂之事,想来对府中后院鲜少插手,据女儿所知,我娘除了入府以后府中自留的清单,在那三十个箱子里还留有一份,女儿想,我娘的嫁奁虽存放于库房多年,但想来也没人敢碰那些东西。”
她一向是个沉稳的,从小到大没有如此愤恚过,本身的亲爹和姨娘谋夺了她娘的嫁奁,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再想到郑氏放肆的模样,阮熙几近咬牙银牙!这个哑巴亏她是定然不会吃的,该是她的东西她必定要拿走!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丞相也是面色一沉,斥责道,“阮熙,你如何跟你姨娘说话呢?她是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