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夜慕参灵敏地感到到凌商的顺从，悔怨不迭，“当我没说，你别在乎。现在如许就挺好。”

夜慕参又点头，“不，他不止救了我的命。当时候的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景哥让我免了极刑，也让我重新做人……总之，再也没有像他那样好的兄弟了。”

“哎，妒忌就直说呗，又没甚么丢人的。”夜慕参嬉笑着，“说真的，你若为我妒忌，我还挺高兴的。”

“……”凌商喉结转动，声音嘶哑，“为甚么？就因为是兄弟么？”

“……”

“没有。”凌商的声音仍旧冰冷。

“这个来由莫非不敷吗？”夜慕参反问，“兄弟呐……书上如何说的？不但光荣，还恶心……”

“……”

“之前另有阿彦……”夜慕参的心蓦地收缩，声音也微微发哑，“现在就只要景哥了。”

“嗯。”

夜慕参的心顿时狂跳。

“……”

凌商不肯提起这话茬，故意躲避夜慕参的诘问。

“这么说或许有点过分，但是啊……”夜慕参的语气不咸不淡，“真正待我如亲人的，只要景哥。”

“景哥为我做过很多事。”夜慕参自顾自地辨白，“我对他只是纯真的兄弟交谊，半点不似对你如许的。”

“真的么？”夜慕参半是打趣半是摸索，“你现在但是侯爷了，恋慕你的申明才调、为你神魂倒置的人必然有很多吧？”

“如许啊……”夜慕参拖长了声音粉饰本身的失落，“也对，只要他报酬你妒忌的份。”

“哈，凌商……我不肯我们只是朋友……”夜慕参轻声喃着，呼吸也乱了。

“书上说的，世人说的，你也这么想么？”

“……”

他本能够毒舌地回一句“与你无关”，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哎，大半夜的，说这个干甚么，”夜慕参再次干笑，“我真是太久没有同人说话，尽说些胡话了。”

“……”

“……”

“我……”夜慕参皱眉凝神想了想，“我倒也不感觉如何，只是这类事不成能产生在我本身身上。因为我分得清本身的豪情。”

“是么？”

凌商喉咙泛苦，终归说不出一个字。

“景哥啊……”夜慕参想起七年前的大雪，“他救了我的命。”

“独一？”

“呃……好吧，你没有妒忌就算了。”夜慕参难堪地干笑两声，“我还是挺高兴的。你在这儿，我就高兴。”

“……”

“我不会妒忌。”凌商冷冷道。

“旁人都与我无关。”凌商沉默半晌后道，“除了弥相，我只要一个朋友。”

夜色里，夜慕参没有瞥见凌商关爱智障少年的眼神。

“你妒忌了？”

“太子为你做过甚么？”凌商安静地转移话题。

“再也没有那样好的兄弟……”夜慕参深吸一口气，悲从中来，“因为我害死了另一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