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贺礼中,另有一小盒,师烟烟有些迷惑,独独将它翻开,里头只要一条平常的墨色发带,不过,上面绣着一朵精美的扶苏花。
有司在旁奉上发钗,师夜白接过,为她插上。
她再度起家,见中堂外已来了些来宾,大多是朝中大臣的亲眷。
师夜白恍然正色,“烟儿及笄了,今后便是大人了。”
君飞羽面色红润,面罩也遮挡不住,眼中是止不住的宠溺,这勾人的小狐狸!
“它名叫缠情,戴上它,这辈子,能和你胶葛的,就只要我。”
再度将脸靠近,魅意尽显,惑人无形,“前次的苦头还没吃够,今儿个还想来?莫不是,你筹算等会儿‘竖’着出去?你想的话,我能够帮你哦——”
上面的扶苏花,莫非是他本身绣的不成?
向敏之终究美满了?
说完,贴上了她的唇瓣,意犹未尽,伸出舌尖,微微吮吸,将她唇色形貌得更加光鲜。
师烟烟向师夜白盈盈一拜,“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烟烟,你喜好这类黑漆漆的带子?回府里,我让绣娘给你多缝上一些,这个就先交由我,给绣娘做个样本吧!”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婉婉,她刚及笄,头上就戴着这支朱钗。
待到来宾褪去,张管家将府上大门一关。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小巧透墨光。
热气吹在她的耳边,师烟烟一扬眉,没在他的调戏下溃败,纤手抚上他的下巴,摩挲着他脸上的半边面罩,往他唇上吹了一口气。
师烟烟非常喜好,“娘亲也曾戴过它吗?”
最后一句,说的是勾魂摄魄,将君飞羽的谨慎肝,都给勾了出来。
万一洞房之夜,向敏之还是秃顶,可就太喜感了。
师烟烟一笑,已经猜出了送它的是谁。
师烟烟跪坐在师夜白面前,他抬起手,轻扶她刚梳好的发髻,意味性地正笄。
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君飞羽一笑,“你想的没错,他的正妃,就是向敏之,他们二人的婚期,可比我们还要前上两日。”
君飞羽靠近她的唇角,“烟烟想要出去也行,我需先得点好处。”
“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师烟烟的存眷点,却不是在俄然到来的贺礼上,而是迷惑,“之前世人一向将君飞寒称作四皇子殿下,如何俄然就改成寒王了?”
余光中,师烟烟看到方才盘中那只朱钗,她之前并没见过。
“以是,君飞寒也要结婚了?”师烟烟眸光一亮,莫非?
一阵风刮过,一道赤影,大咧咧落于将军府主院的院墙上。
这发带不显女气,正幸亏男装时用,扶苏晓得她凡是外出都以男装示人,便送了这么根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