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不是不想挣扎，只是穴位均被封住，她几近一动不能动。她不是没试着狠狠咬住无疆的嘴唇，可无疆即便满口血腥，却顶多一声闷哼，紧接着又贴了上来。

无疆自是发觉了她的变态，不由心口一紧，上前一步却被猛地弹开，后退了好几米，站定后的他焦心肠问：“虚竹！你如何样？！”

无疆凝着她的眸，伸手缓缓挑起她的下巴，“你――为了谁？”

“又是为了我好是吗？上一次是禁宫，你把我囚禁，美其名曰为我好，但是你们设想殛毙了茶颜！另有在九霄阁，你也说为了我好，但是现在江越大哥却命悬一线！无疆，你口中的为我好就是如许的吗？”虚竹仿佛已经落空了判定是非的明智。遭人暗害，她自不会恼，但这暗害她的人竟算得上是她所信赖的人！

无疆却知她多日行迹，心下明白他说得对，顿时心口如炸裂般疼痛，似有一股火焰在往上冒，他只觉喉咙发热，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无疆站立于结界外，背脊生硬，乌黑的眸透过冰冷的雕栏凝着她，仿佛一点都不惊奇她说的“真是你”而不是“竟是你”。

必死无疑！

她本渐无活力的眼俄然收缩了一下，很奥妙的神采，却被近间隔的无疆尽收眼底。

“莫非，是为了江越？”

她垂垂放弃，任由他宣泄。在蚀心血咒的感化之下，她的心口疼得要炸开，浑身血液似在逆流，她感受本身将近死畴昔。

虚竹已渐没了认识，她的声音几近从腹部挤出，“我……只当他是……大哥……”

他眼中有痛，一动不动地凝着她晶莹的眸，睫毛着还沾有一抹潮湿。

好久以来，不管是初了解亦或是敌对时，或者，是他要杀她时，她都未曾用过如此冰冷的眼神看过他。那眼神，几近要冷过他脸上的银狼面具，直直刺入他的眼。

这四个字如铁锤普通重重地砸在了虚竹的心口，她的心又猛地开端颤栗，继而闷痛了起来。只一瞬，她的神采便煞白，平常她能用手按住减缓些许，何如现在双手被缚，她快速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不让本身收回一点声音。

他无法抬手，再一次欲擦拭掉虚竹唇边的血渍。这一次的血，是他的，是被她咬的。本来，再和顺的植物，一旦被逼急了也会暴露残暴的一面。

“无疆，我……求你！”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抬眸看向无疆，黑眸中尽是祈求之意。

他问她，“你爱他？”

天庭的牢房虽不如人间的阴暗潮湿，但走过一条长长的幽径，那不见底的暗中仍然令无疆五味陈杂。包含现在虚竹看着他的眼眸，透着从未有过的凉意。

第一次，他掐着她的脖子，逼她突破封印，她因为不舍与茶颜的交谊而落下了眼泪。当时，他欣喜，可她却说，没有效，因为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落，那一滴滴晶莹内里没有一丝对他的豪情！